车窗内,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薛黎的思绪,也随着车子晃晃悠悠,忐忑不安着。
珍珠自从上了车之后,就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头微微的低下,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表情深沉的连薛黎也不懂她在想什么。不过很明显,她现在的心情很差。
如果是你的朋友这样,那该怎么办?薛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突发状况,她实在没有安慰人的经验。这是人家的家事,按理说她不该管,可是基于朋友的道义,她在这种情况下又不能不开口。终于,考虑了良久,想到还是现身说法,有什么说什么吧。至于效果,那只能看天了。她理理宽大的袖边,借此整理了一下思绪思绪,望着窗外的车景,努力的回想自己有什么相似的事情可以拿来开解她。
“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人家有兄弟姐妹。小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爹娘不在,家里就空荡荡的吓人。我那个时候就很羡慕我们家隔壁的那个女孩儿有个弟弟,经常偷偷跑去逗人家玩,为这还跟那个女孩儿闹了不少次。她爹娘看我这么喜欢小孩儿,就笑着说,不如你回家让你娘给你生个弟弟妹妹玩。那时候也不懂事,就傻傻呆呆的跑回家去问我娘要,被她骂了一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娘生了我之后得了病,再也不能生小孩儿了,我是注定没有兄弟姐妹的。”看到贾珍珠跟弟弟的矛盾,薛黎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梦想。
“那个时候父母尚健在,兄弟姐妹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件会说话的玩具。没了也没什么可惜,我还有很多玩具可以代替。直到了很久很久以后,等他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才意识到有一个亲人是多么可贵地。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每当开心展颜的时候。每当疲惫不堪地时候,我多想有个骨肉至亲陪在我旁边,就算不帮什么忙,只要听听我说话就可以了。可是就连这小小的一点都不能得。我那个时候总觉得孤单地像全世界只剩自己一个人,每做什么事都觉得自己像在孤军奋战。那个时候特别恨人家有兄弟姐妹的人。每当人家似抱怨的说起自己兄弟姐妹的不好时,我都在一旁听得羡慕。”薛黎握着自己的手,说着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孤独无助地时候。
薛黎说的话激起了贾珍珠的回忆,她也放松自己靠在车壁上,低声的回忆着以前的日子“我以前过过很长一段寄人篱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