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朱婉蓉没让他得逞,而是抓住了他的手,凶恶至极的反推了他一把,“你这个窝囊废才是最该死的!什么瞿家嫡长子,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哪个嫡长子像你这样没用的,几十岁了没断奶不说,如今还被逐出家门,像你这种废物,活着都是浪费口粮!”
“你!”瞿世荣怒不可遏。
而朱婉蓉不但叫骂着,还主动发起了攻击,冲到他跟前便挥出了十只爪子,又是抓住瞿世荣的头发又是呼他的脸,抓得瞿世荣‘啊啊’惨叫。
“够了!”眼瞧着爹娘竟然反目成仇大打出手,瞿长志忍不住怒吼。
然而,朱婉蓉恨意上头,哪会在乎他说什么?她蛮力扭倒了瞿世荣,富态的身体还坐压在瞿世荣身上,对着瞿世荣的脸左右开弓,啪啪扇得飞响——
“窝囊废!打死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让你早点送那老不死的归西,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连累我也被扫地出门!我给你生儿育女,给瞿家做牛做马,给那两个老不死的端茶送水,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下场!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就算死,我也要拿你当垫背的!”
在她暴力之下,瞿世荣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被她扇得眼冒金星叫苦不迭。就像杀猪匠杀猪不成反被猪杀似的,直叫旁人看得目瞪口呆,无语至极!
燕容泰原本是想替自己的女人出口气的,可哪知道他还没来得及掐朱婉蓉的脖子,瞿世荣便先动了手,然后便是这般不堪入目的场景。
“二表哥,我们还是走吧。”瞿敏彤暗暗地拉他。
“不想报仇?”燕容泰扭头剜了她一眼。
“他们这样同狗咬狗没何区别,你在街上看到狗打架,是加入呢还是躲远呢?”
“呵呵!”燕容泰忍不住笑出声,将她的柔荑握得更紧了,“那便随他们吧。”
报仇,有的是机会。
这些个东西,没有国公府庇护,什么也不是,要收拾他们都不用他亲自动手……
他们六人前后离开了,可桃颐园的热闹并未停歇。
余辉、江小七、月香和江九都还守在现场,一个个就跟看大戏似的,看得可带劲儿了。
“江九,我们要不来押注,赌他们最后谁能赢?”余辉忍不住提议。
“不来。”江九一口回拒。
“为何?”余辉扭头把他瞪着,怪他一点都不赏脸。
“银子都在月香那。”
“……”余辉顿时一脸鄙夷,并朝月香看去。
月香倏地红了脸,并暗戳戳地嗔了江九一眼。
说什么大实话,不怕被人笑话吗?
虽然他是把所有身家都交到了她手里,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哪有像他这样还理直气壮的告诉别人?
好在余辉没打趣她,转头又去问江小七,“小七,你可来?”
江小七只回了两个字,“没钱。”
余辉惊讶,“不会吧,你会没银子?”
江九替江小七回道,“那次小七保护王妃不利,被王爷罚了两年月俸。你要赌,找小侯爷,他好这个!”
余辉,“……”
他现在才发现,兄弟成亲了,居然玩不到一块去了!
瞅着自家好兄弟,他是越看越嫌弃,心里暗暗发誓,他是绝对不会学他们‘自掘坟墓’的!
有了媳妇,荷包都变空了,这跟穷光蛋有啥区别?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伸手向女人要银子,他可丢不起那人!
……
回到主院厅堂。
柳轻絮看着座上闲然吃茶的男人,忍不住发笑。
“你倒是走得干脆,都没留下看后面的热闹!”
“有何热闹?”燕巳渊挑了挑眉。
“瞿世荣都快被打成猪头了!”她是在暗中看了一会儿热闹才走的。
“打死都与本王无关。”
“阿巳,就这么放他们出去?我们调查的事还没头绪呢!”柳轻絮也不开玩笑了,很认真的看着他。
到底谁给他们大舅父下的毒,一点眉目都没发现。偏偏这事又不能打草惊蛇,不便把府里的人抓来拷问。这个节骨眼上,他把那一家三口放出去,总觉得不妥。
但燕巳渊却有自己的考量,低沉道,“放他们出去未尝不是一种试探,若他们真与某些人有勾结,没了国公府做庇护,自然会另寻靠山,到时还怕狐狸露不出尾巴?而我们只要派人暗中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便可。”
听他这么一说,柳轻絮也点起了头,“嗯,有道理。”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来,急声禀道,“启禀王爷,媛娘不见了!”
闻言,夫妻俩神色瞬间泛冷。
媛娘伤重,且被关在柴房,还让专人守着,如此都能失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