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儿坐在坑上发呆,忙起身迎接,“妹妹,你怎么不陪孩子们玩?”
碧玉不客气的在她身边坐下,“大嫂,我们都不是外人,有事就直说吧,免得我为你担心。”
自从胡雪儿有喜后,两人的关系得到了改善,虽然不是无话不谈,但还算相处和睦。
胡雪儿低头半天,再抬起头时眼中含着热泪,“妹妹,这些日子你哥哥……”
“哥哥?”碧玉吓了一大跳,连忙拉着她的胳膊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他卷进……”她最怕的就是他们卷起**,再来一次下大牢的经历。
“不是,你先别激动。”胡雪儿见她想歪,连忙安抚道,“他只是回来的时辰越来越晚了。”
碧玉吁了口气,抹了一把吓出来的冷汗,“哥哥公务繁忙,晚些回来很正常啊。”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害她一惊一乍的。
胡雪儿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可他身上有女子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这才是让她最痛心最难过的事情,他以前从来没沾过这种味道。
不会吧,碧玉无法相信听到的话,吕登向来洁身自好,从来不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你是不是误会了?可能是你用的胭脂水粉?”
“我用的胭脂味道不一样的。”胡雪儿一脸的痛苦伤心,“再说你哥哥每次出门前,我都打点妥当,衣服上是不可能沾上胭脂水粉的味道,我不会让人笑话你哥。他只有在晚归时衣服上才会沾这种味道。”
何况她生下长子后,已经好久没用过胭脂水粉了。除了家有喜事外,都不碰那些东西。猛然闻到刺鼻的味道,她的心碎了。
“你问过哥哥吗?”碧玉皱着眉头,到此时她还是不相信吕登会做这种事情。
“我没问。”胡雪儿摇头,泪水被摇了下来。
碧玉急了,“你有疑问就干脆就清楚啊,在心里猜度有什么用?”猜来猜去,整天魂不守舍的,对谁都没好处。
“我不敢问。”胡雪儿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要是他在外面真有了女人,我该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生下长子,以为此生都有保障。丈夫再也不会纳进小妾,可居然在这个时候狠狠的打击了她。
碧玉坚决不相信,“哥哥不是这种人,他不会金屋藏娇的。”
“那这一切的转变又怎么解释呢?”胡雪儿抹了抹泪,哽咽难言。
“你直接问问他,与其心中时时怀疑,还不如问个明白。”碧玉劝她直截了当处理,“拖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听了这话,胡雪儿直觉拒绝,“那他要是真的金屋藏娇了,我能怎么自处?难道是让那女人进门?”那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她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当初进吕家门时,并没有贪心的以为吕登此生绝不二娶。可过了这些年,吕登表现出来的,家里人一再保证不会有这种事,她就安下心。可如今出了这事,让她接受吕登会纳妾,她不能接受。
同样是女人,碧玉能理解她此时的感受,如果刘仁杰想纳妾,她恐怕会自求下堂吧。“先别想事情想的这么坏,你先跟他谈谈,到时再说。你忘了吕家的家规了?”她忍不住提醒她,就算吕登真的有其他女人,也不可能纳进吕家作妾。这一点她可以放心。
胡雪儿抽泣了几声,“吕家的家规只是说不能纳妾,并没有说不能有通房或者第二个第三个女人。”如果白纸黑字硬性规定该有多好啊!
碧玉哑然无语,的确没有这种规定。可这种话怎么可能落在纸上?那不是个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