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气。”
帝懿只扬出两个字,转动轮椅,自行往寝宫内回去。
苍伐愣在原地,还没明白王的意思,就听那矜贵的声音扬出:
“是你之物不失,非你之物难留。”
“后林练功一夜。”
话毕,寝殿大门被关上。
苍伐皱了皱眉,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不对……
最重要的是!
王罚他后林练功一夜!
那谁去保护王妃?真由容世子去?
虽然万般不愿,但王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只能万般苦恼的飞身前往后林。
寝殿内。
帝懿手中锦帕丢弃,脸上已恢复色生人勿近的禁欲、冷贵。
他移动轮椅靠近床,可目光落在床上那奇形怪状的玩偶上。
最终、起身。
一米九的身形立着,一袭黑袍,威严、强大。
另一边。
云惊凰从地道出去后,戴了张红色面纱,策马从无人的偏僻小道,朝城外的驿站奔去。
容稷也带人紧随其后,不过他们用的是轻功,并未引起云惊凰的注意。
离城五十里之地,还有最后一个驿站。
今夜,云焕天等人夜宿这里。
云焕天从小格外喜欢那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美丽高贵的云京歌。
不像他的亲姐姐云惊凰,说出去只会丢他的脸。
得知云京歌近日受到多少委屈,他心急如焚往回赶。
十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连夜不停赶成五天。
若不是母亲来信,让他休整一日,等待明日时机,他今夜就得赶回去。
此刻。
云焕天在驿站的大堂上,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台上女子们跳舞。
他长得高,一米八三,贵公子之气尽显,眉宇间还有武者的狂傲。
这是临京的驿站,花样不断,已显京中奢华。
台上那些女子身轻如燕,腰肢柔软,看得不少人连连叫好。
云焕天也心痒难耐,眼睛一直盯着女子半露的胸脯,心猿意马。
舞毕,女子们下台。
忽然,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上前,拽住一个舞女就往自己怀里搂。
“小妞,陪爷一夜,爷给你十两银子!”
“啊……客官,你放开……”
那柔弱舞女挣扎,慌张地道:
“奴家是舞女,卖艺不卖身,还请客官自重……”
“老子就喜欢卖艺不卖身的女人,是处不?”
男人说话间,手朝着女子的裙下就探去。
尺度之大!
云焕天倏地站起身。
虽然他也心痒痒,以前也经常做这种混账事。
可被送去封闭管教五年,夫子们教了一堆大道理。
不改过就打!打到改为止!
而且还有许多书籍史册,记载了无礼无德之人的下场。
云焕天现在即便想嫖,也会采用正确的手段,不会再这么强取豪夺。
此刻,他正准备出手,立下回京后的第一件大功。
可、
一道红色身影忽然闪至男人身边。
“调戏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算什么本事?”
话落,女子的手已落在肥胖男人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
那手直接被捏的骨折了!
如此力度!
“啊!”
男人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他痛得额头顷刻间冒出汗珠,凶狠地盯着来人:
“你!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竟然敢对我动手!”
红衣女子从容而立,幽幽看向他:
“你是谁,与我无关。
但记住,我的名字——倪野野!”
男人皱了皱眉,倪野野?
你爷爷?
“艹!在老子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
兄弟们呢?给我上!”
伴随着他命令,顿时、大堂上站起来十几个彪悍壮汉,纷纷提着大刀朝红衣女子围去。
他们是这片区域的林场管事,负责伐木造工、贩卖竹木等,与朝廷造纸监那边也有关系。
也因此,经常横行霸道惯了,无人敢得罪他们。
此刻一见要打架,现场很多人更是起身就纷纷逃走。
宽敞的驿站大堂内,只剩下角落里还坐着的云焕天一行人。
肥头大耳的男人捂着疼痛的手腕后退,大声命令:
“全给老子上!折了她的双手双脚,今晚任你们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