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军看似悠闲,实则他们现在还面临着更大的困境……
容万霆交代后,脸色凝重的离开,前去巡查。
程魁金还是愤愤不平,一脸不悦。
赵青恒过来送药,忍不住说:
“程副将军,李将士救了世子的命。世子对他好理所应当。
要是救的人是我,我的命都会给他!”
“哼!”程魁金冷哼,“你懂什么?所有人本就该为镇南王和世子效命,这本就是她应该做的。
能救世子,他还应该感到荣幸!”
赵青恒:……
所有身居高位者,恐怕都是这么想的。
程魁金懒得搭理迂腐之人,不再多说,迈步离开。
路过云惊凰身边时,他严厉呵斥:
“认认真真练!别以为世子护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偷奸耍滑!
辜负世子的期望,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云惊凰现在是小卒身份,应了声:
“是,谨遵程副将军教诲!”
其实不用他说,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这可是容世子为师父,还能学习所向无敌的玄机十九剑!她比任何人都想学会!
云惊凰训练得十分认真。
哪怕摔得全身疼痛,她也咬牙忍着。
发现问题,她还丝毫不客气地走到容稷跟前,疑惑问:
“世子殿下,这第一招拜月式,真的可行么?
别人直直地刺来,我还往前扑,长剑会不会直接戳穿我嗓子眼?”
容稷已在独自下棋,他目光落在棋盘上:
“正因匪夷所思,打破常规,才能意想不到。”
现在江湖上已经有新阵围攻,第一队持剑,第二队远处拉弓射击上方。
若是上逃,必死无疑!
若是下腰,转剑也必死!
玄机十九剑的拜月式,独树一帜。
“且、在和敌方交手时,定要提前观察敌方之速,不可出现错判。
战场如同棋盘,有时一步错、满盘皆输。”
他颀长的手指落下一枚棋子。
云惊凰看着棋盘,黑子白子,完全看不懂。
她皱起眉头,“那若是敌方离我就一米距离呢?并不给我拜月式的机会?”
章之盯他一眼,怎么这么多问题!那也只能怪自己笨!
容稷却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人浅笑: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难得。”
寻常人谁敢问他如此多问题?一是拘谨,二是觉得问些愚蠢的问题丢脸。
容稷更加觉得他有天赋,又走到空地处,对他道:
“再教你一式,落禅式。”
伴随着话落,容稷凭空原地坐了下去。
一袭白衣,清贵出尘,仿若打坐的佛禅。
云惊凰看得目瞪口呆,还能这么坐下去!
也就意味着再近的攻击距离,只要敌人武器没刺进身体,都有躲避的机会!
“我试试!”
她学着容稷的姿态往下一坐。
可……重心不稳,人又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摔了个四仰八叉……
容稷摇了摇头,眼中颇有一分无奈。
他起身走过去,朝她伸出手:
“不急,看似简单的功法,其实需长达数年的练习。”
云惊凰点头。
她只是争取没被识破之前,多学一些招式,全数刻在脑海,以后可以慢慢练!
云惊凰抓住他伸来的手腕,借力从地上爬起。
她还想再问些问题,容稷眉头忽然一皱:
“你手腕的伤,何处而来?”
云惊凰想到什么,手腕连忙一缩。
对了!
为了不打扰帝懿,她每天晚上捆着自己的双手双脚睡,又爱动来动去。
时间一长,哪怕有用帕子垫着,手腕脚腕也被勒出红红的血印子。
要是让容稷发现,身份岂不是会败露……
思索间,容稷已将她的手臂拉过去,径直上推衣袖。
就见那白皙的手腕上有斑斑的红色印痕,是长期被什么勒所致。
这伤明显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