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什么药瓶?我都没发现自己脚边竟然会有药瓶!”
主打就是一个不承认。
到最后,傅司霆不得不动对琼嬷嬷刑罚。
但不论多严厉的酷刑,琼嬷嬷一个年纪大的人硬是忍着,不肯吐出半个字。
一有机会,还企图咬舌自尽,结束这非人的痛苦。
皇帝勃然大怒:
“那贱人!不肖子!一同动刑!朕就不信查不出半字!”
狼阁处心积虑那么久,先是控制云京歌,又是祈年殿扔炸药等。
若真是帝长渊一脉做出的事,之前还装得那么道貌岸然……
如今他们越是对帝长渊衷心,越是不肯说话,越令帝高祁感觉后脊骨发寒!
当天。
惜美人手指近乎夹断,还被逼着走在那滚烫的铁板之上。
火红的铁板将其脚底硬生生烫掉一层皮,令其活活晕死过去。
可晕倒之前她也有一个信念:
她已经害了渊儿,绝不可以再连累帝长渊!
哪怕是死,她也绝不会背叛渊儿!
而帝长渊也是第一次被捆绑在那十字架上。
厚重的铁链将他全身缠得极紧。
上半身的锦衣全被拉扯下,露出那冷白的身躯。
傅司霆站在行刑台前。
在他身后跟随着十名衙役,其中一人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摆设着一枚又一枚锃亮的长银钉。
东秦皇族犯了重罪,皆是“钉刑”。
将一枚一枚钉子钉进身体,避开一切穴位。
可让人承受极大的痛苦,而又不危急生命。
若事后,还能给皇子们留个体面,毕竟身上不会有太明显伤痕。
(一般钉子都是正常钉子大小,当初给帝懿钉的,是帝高祁让人特地打造。)
此刻,傅司霆看着帝长渊:
“长渊殿下,早说晚说皆是说,何必让皇上如此心寒?”
帝长渊眉心微皱,略带痛楚地闭上眼睛:
“是父皇不信我,朝廷不信我,自小到大,从无人信我……”
此次琼嬷嬷出手之事,他真全然不知。
就如小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他说不是他,但太子等人硬说是他,所有人选择相信的也是太子等人……
傅司霆眸色微动,面容却一如既往冷漠。
狼阁一事,并不是那般简单。
“既然十一殿下执迷不悟,那臣便……得罪了!”
他一扬手。
衙役们大步走上前。
有人端托盘,有人端盐,有人拿刑具……
寒冰拿起一枚长若小手指的钉子,对在帝长渊的肩膀之处。
那尖锐的钉子抵刺着皮肤。
“哒”的一声,一锤子敲下去!
顿时!
尖锐的长钉硬生生从白皙的皮肤刺进去,穿过了男人的肩胛骨!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诏狱。
其实帝长渊可以忍的。
从小到大他受过太多苦,什么痛都能忍,不至于发出任何声音。
但眼下若是隐忍,只会让傅司霆与父皇认为他心机深沉,忍辱负重。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皇子。
所以他没有任何隐忍,将所有痛楚全数表现出来。
傅司霆其实不喜血腥之事,每次查案他并不想动刑,偏偏每次遇到的囚犯一个比一个嘴硬。
就如此刻,傅司霆提醒:
“十一殿下,这只是开始,肩胛骨与五脏无关。
等会儿钉子还会钉遍你全身,从锁骨,到肋骨。
盐会撒在伤口处,让血不凝,持续流淌……”
帝长渊却只是虚弱地看向他:
“傅……傅御史……劳你转告父皇……
我与狼阁无任何牵连……我更未想过放过狼阁……
我是东秦皇室皇子……从无任何异心!”
“还嘴硬?”
傅司霆一个眼神。
寒冰继续动手。
“哒!”
“哒!”
“哒!”
三枚银亮色的钉子,又陆续钉入他的左肩、右肩!
鲜血顿时汩汩流淌。
寒冰还抓了一把盐,洒在伤口之上。
“啊!”
盐侵蚀着伤口,伤口连接着筋脉。
帝长渊整张脸已煞白如纸,几乎没有任何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