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现在我儿子也在里面,下一个是不是该说我了?
井宁推了推眼镜,扬起一个公事公办的微笑,“赵干事觉得有哪里不妥呢?是说他们进入缝隙的时候,没有上报到会议室知晓,还是说,您能证明这个缝隙不重要呢?”
此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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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指挥部的赵干事。
对策指挥部的部长由局长兼任,而赵干事和井干事,虽然现在还是干事,但都是能往上走一走的有力竞争者。双方都有优势,也有缺点。井宁最大的缺点就是妻子的职位也不低,两人在同一个单位任职,上边考虑升职人选时,难免会有所顾虑。而赵干事的缺点,是人缘不够好。
后勤部的小方就跟他不对付,一块儿监考的时候在翻他白眼,到今天还在翻他白眼。
今日局长没有列席,真正能镇得住场的人不在,会议桌上硝烟四起,谁也不会服谁。
局长郝芳又去哪儿了呢?她去了趟市局,又秘密跑了一次研究院,这会儿刚从研究院出来,在半道上,接上了阎飞。
“还没休息?”郝芳看着一上车就不客气地靠在后座上闭目休息的阎飞,问。
“我想休息,也得有时间门休息。当初您忽悠我从警局调来气相局的时候,可没说要我这么拼命。”阎飞道。
“能者多劳嘛,你还年轻。等忙过这阵,我给你做媒。”
“得了吧,我谢谢您。”
郝芳也不生气,“怎么样?”
阎飞睁开眼,扫过车里特制的隔音和防窥屏障,道:“如果不是您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想到,Q塔会是您的线人。你们连唐乔一起忽悠了?”
郝芳微笑的脸庞依旧毫无破绽,“严格来说,他不是我的线人,只是曾经欠我一个人情。否则早在活跃期提前,胡地发生变化的时候,他就会想办法传消息给我,而不至于让气相局这么被动了。”
阎飞蹙眉,“这人情可靠吗?”
郝芳:“大约是可靠的,你不就挺可靠吗?”
闻言,阎飞舔了舔牙根,无从反驳。他不就被一个人情忽悠到气相局?想着在警局是干,在气相局也是干,就来了。
“Q塔既然没说出阵眼的具体位置,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个人情,是想让你有个底,等到你去了胡地,他会是你的帮手。至于唐乔,上次黎铮已经跟我谈过,到时候燕月明和他会一块儿跟你们进去。”
“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船坞。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断地尝试,连山和阙歌终于成功组装起了一艘小船。船不大,也就比一般的乌篷船大一些,从外表上看是木船,但不需要手动划桨,底部有光能驱动。看着挺高科技,反正连山是没搞懂。
总之,能用就行。
开船的是阙歌,她站在船上把着舵。村头小靓狗则当仁不让地站在船头,威风凛凛。
连山老老实实坐在船上,旁边站着戴斗笠的大佬。当船坞的闸口打开,船只从轨道被运输进入河流,短暂的摇晃过后,眼前已是开阔的河湾。
“汪!汪汪!”大黄快乐地叫着,咬了一嘴的风。
月夜行船,自有一番美意。
连山难得有心情在缝隙里感受风、感受微微摇晃的水面,悄悄瞥一眼大佬,长身玉立,黑纱遮面,真的很有一股神秘的隐士风范。
斗笠可以隔绝他人的窥探,也可以隔绝月光。
风吹过来,似要将黑纱掀起,然而黑纱上还压着珠串,任风如何吹,那黑纱也只是轻轻晃动。黎铮隔着那黑纱看着月亮,忽然又想起燕月明。
原本他从赌徒那儿赢来斗笠,只不过是为了冒雨前往船坞。他是个讲究人,不想淋雨不想弄脏衣服罢了,顺便再跟赌徒打听打听胡地的消息。
谁知道马上又出了月亮这事儿,斗笠派上了新用场。
好像自从遇见燕月明之后,他的运气开始变好了。黎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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