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相当娴静。一只手搭在树干上,水乡女子,温婉秀丽。
要是指甲不是黑的就好了。
“我帮他成个婚而已。”黎铮挑了挑眉,长身玉立,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帅气,“等他醒来,你告诉他,不用谢我。”
阙歌:“……”
这是谢不谢的问题吗?
“对了,这是他的聘礼。”黎铮把那枚穿着红线的铜板扔给了阙歌,“把它放在神婆的枕头底下,烧完生辰八字,再取一个郑彩的东西,一块儿放进棺材里。”
阙歌只觉得那铜板烫手,而这时,黎铮又要转身走了。她连忙追上去,“学长你又去哪儿?”
为什么是“又”呢?
我那不按常理出牌的、行踪诡秘的学长啊,你还怪我不听管教。
“我带大黄坐船先走。你和连山留下,如果有问题,就找仲春。”说着,黎铮正好走到门口,又回头盯着阙歌,“不要蛮干,明白吗?”
阙歌:“明白!”
另一边,卜夏和陈野生二人组终于成功潜入了神庙深处。
他们不知道寝宫的具体位置,所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好在燕月明在被带走时,还没被恐慌冲昏头脑,趁着沐浴时在浴池里留下了一点东西。
那是一点若有似无的香味,是熏香的味道。
陈野生那狗鼻子,闻东西绝不会错。这种熏香部里给他们发过,每人就得那么小一点点,但燕月明作为花园路的学生,作为那位黎老板的亲亲男友,身上却有很粗的一长条。在神庙的这两天,为了保持清醒,他曾经拿出来给陈野生用过。
“这味道……不是点燃过的,肯定是他悄悄攥在手里,沾湿了,碾碎了,留下来的味道……”陈野生不顾形象地趴在水池边闻,“这里还燃过别的香,像那种猫薄荷的味道,应该是借这个香盖了过去,所以没有被发现。”
卜夏也闻到了,只是时间隔得有点久,香味马上就要飘散。两人不敢多做停留,循着那香味消失的方向迅速追过去。
越往里走,周围越阴冷。暗金的墙壁和柱子,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甚至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还有那些猫眼的花纹,愈发的复杂、华丽。
两人的耳鼻中,开始处处充斥着那种猫薄荷的味道,让人一度迷失方向。
猫猫神在注视着他们。
这个认知霸占着他们的大脑,让人产生无法抑制的恐慌,但救人要紧,他们没有一个人选择后退。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退又有什么用呢?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扇看似寝宫的大门。
陈野生作为信徒,在神
庙行走受到的难度要比卜夏小得多。他快速往两侧侦查一番,发现这里好像已经到底了,没有再通往更深处的走廊或者入口。他又小心翼翼地贴在墙上听了一下,没听到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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