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很长,上面也不止四个人,但阙歌最熟悉的、官也最大的,就是这四个人了。后头还有一些职位不高的,甚至是救助站的人。
对于孤儿院的孤儿来说,气相局的人过去探望,次数也不会很频繁,真正能频繁接触到的,反而是救助站这些下属机构的,所以这名单上还有49号救助站的副站长。
阙歌看得眉头紧蹙,而仲春已经琢磨开了。
她不是气相局的人,谁当这个内奸都对她来说都一样,双手抱臂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道:“这几个地位比较高的人里面,就属郝芳和那陈屏年纪最大。时间推回十年前,郝芳上位不久,陈屏倒是在部长的位置上待了好些年了。小方刚进气相局,纯新人,至于井宁,虽然混了几年了,但也还算不上什么人物。如果是去孤儿院慰问,郝芳和陈屏可以作为代表,井宁和小方那顶多就是下边办事的人,地位还不够。”
老三摸着下巴,“站在台上受人瞩目的人,确实可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当年的郝芳刚刚上台,风头正盛。陈屏也还没有放权给闻人,不过……对于于青宴这样淹没在人堆里毫不起眼的孤儿来说,跟他接触最多的,反而有可能是下面办事的人。接触多了,就有可能产生交情。而且就这件事来说,十年这个时间节点也不对,于青宴只是在十年前到过和平街14号,他跟内奸认识的时间,可不一定只有十年。”
“那这么说,小方的嫌疑就小了?”连山忍不住插话,“他是里面最年轻的一个,比于青宴也大不了多少。”
那个拿出名单的散会男生却又摇头,“不,换个角度想,他跟于青宴恰好年纪相仿。孤儿院、救助站这些地方,每年都会招待数不清的志愿者。在气相局任职的人,大多都参与过这种活动。小方也是,靠这个来做判断根本判断不出的。”
连山咋舌,“那岂不是一个都没办法排除?”
话说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这话白说了。如果能够排除,散会早排除了,又何必把整个名单拿出来?
这时,阙歌又问:“这份名单上,一个播音部的都没有?”
郑萍缓缓摇头,“不是没有,而是已经因公殉职了。”
话音落下,9号屋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仲春看向了老三,阙歌也看向了老三,她依稀听闻老三曾经也是一名气相主播,只不过不是上方城的。
此刻的老三还是那副潦草模样,衣服皱巴巴的,留着胡茬,手里还拿着把长柄勺子。他的脖子里挂着根红线,红线上穿着一枚古铜钱。
学长说他是在缝隙里找人,但看起来,至今仍未找到。
蓦地,老三坐直了身子,满脸肃穆。阙歌还以为他有话要说,谁知下一秒他就冲回了厨房,因为——汤快烧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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