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谢家庄园。
海东青立在枝头,谢老爷子拿着小稻穗,逗弄着它。
“这几天,情形如何?”
“舒家要撤资,谢舒联合体,完了!”五叔如实回答。
“昊轩地产北方公司,留了个烂摊子!现在又是一个烂摊子!老二一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海东青似乎感应了老爷子的情绪,拍拍翅膀落在了他的肩头,“嗷嗷”的啼叫。
“因为舒家拿出了天价的嫁妆,老二为了结婚,凑足天价彩礼,便叫老大、老四入股。所以现在,老大、老二、老四都被谢舒联合体连累。”五叔平静地陈述着事实,那些天大的、让人焦头烂额的糟心事,在他这里都是小作文。
“阿衍怎么样?”谢老爷子转移了话题,想到孙子一头白发,“袅袅那丫头给了他什么刺激?”
年轻人,总是以发色自由为人生自由的第一步。
头发色彩斑斓了,人生总不至于暗淡无光彩。所以谢老爷子才会有此一问。
五叔古井无波的眼眸,闪了闪,支吾着说:“据老八推测,可能……不是染的。”
“那怎么……会这样?”谢老爷子听到败家儿女无感,听到孙子愁白头,却彷佛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袅袅,已经一周不见了。”
“找啊!暗中派人帮着阿衍找!纵然天大地大,还能逃过我谢家的眼?”老爷子的话,无比霸气。“还有,阿衍每天背着这个琵琶盒子做什么?我从小就对艺术不感兴趣。”
媒体上劈天盖地的照片,谢老爷子自然也看到了。
五叔的表情特别精彩,“也许,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谢遇的婚礼上,他还弹了一曲《哀江南》。宾客的耳朵,饱受折磨!”
谢老爷子噗嗤笑出来,这么半天,就这个消息还算有点意思。
“多关注着点阿衍。我已经对不起他的父母,不能再让他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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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孤身来到了帝京,和紫禁博物馆古画部部长约了时间。
星期一,是紫禁博物馆闭馆日。他背着琵琶盒,像上一次一样,从西华门进,来到了武英殿。
不光古书画部季部长在,善院长也在。
善院长的视线,第一眼落在了谢衍背着的盒子上。
“琵琶轻轻拨,千年匆匆过。大家都知道,杨贵妃舞姿是一绝,更擅长弹琵琶。传闻古扶桑正仓院收藏的五弦琵琶,就是她赠与的礼物。与谢先生你模仿的这一把,是同一批。”
谢衍弯了唇角,笑了。
“哎呀,只有善院长您,一口认定我这是仿品,外面的人都以为我背着臻品呢。”
善院长捏着胡须,哈哈大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从来只是看用在谁的手上。谢先生把赝品背成了国宝,那也是你的魅力。”
谢衍取下琵琶盒,拿出了赝品复古花纹琵琶,继而打开了里面的暗格。“请院长掌掌眼,这是赝品还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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