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衍第一次,就父母身死的问题,直面谢家上一代人。
谢臻琪连连后退了五六步,嘴唇哆哆嗦嗦发青,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谢海吼道:“三伯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但你不能无凭无据诬赖我们。”
谢衍的琥珀色眸子,变成了红色。他步步逼近,与谢海保持着极近的距离。“我有诬赖吗?我只是询问,还是说海哥你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还没问你就招了!”
谢海:“……你你你,你个疯子!你所依仗,不过是爷爷疼你、宠你!这些年你为谢家做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挥霍谢家的钱,买你自己的好名声?”
谢衍哈哈大笑,笑声癫狂。
“这些话,你该去问爷爷,而不是质疑我。我只是忠实执行爷爷的指示,爷爷才是我们谢家的主心骨和掌舵人。”
“至于谢家的财富,原本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父亲的那一份。可你四房何德何能啊?时疫维艰,航空和地产都遭受重创,唯独你掌管的医疗和制药,局势大好。可你们做了什么?”
“先贤的‘但愿世上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全然抛诸脑后,生产劣质口罩以敛财,鼠目寸光,毫无谢家人应有的风骨和担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们就不怕那些被你们害的人敲门,求一个公道?”
谢海后退、挣扎,噗通坐在地下,眼底都是恐惧。“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不客气,我只是替天行道罢了。”谢衍走向包厢的门,复又回头,比了个手刀的动作,“爷爷他老了,失去了快刀斩乱麻的勇气。等我接任了,所有的毒瘤和疮疤,一刀斩断!哈哈哈!”
他大步走出了酒店,独留谢臻琪和谢海歇斯底里。
“爸,谢衍他……留不得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啊!”
谢臻琪脸上闪过一抹狠厉,“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当初我们能送走他父亲,又怎么会差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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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的捐赠仪式,在紫禁博物院闭馆日举行。
博物院方领导悉数到场,文化类、旅游类、门户网站类媒体光临。
谢衍顶着一头白发,身上还背着那个琵琶盒,将一个价值一亿的支票,递交到了善院长手中。
并把象征着修复材料的绢丝,交到了一个修复师代表的手中。
媒体拍照留影,直播采访。
“谢先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您萌生了捐赠的想法?”
“据我们的了解,今年昊轩集团的业务,也大幅缩水。航空和地产更是接连遭受重创。在这样的背景下,谢先生依然慷慨解囊,实在令人感动。”
“请问谢先生,您这样做是国宝的感召,还是出于文化的传承考虑?”
谢衍望着博物院的宫殿建筑群,飞檐伸向天空,湛蓝的天响应,偶有鸽子飞过。这样的画面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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