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自然当真。”
周天生轻笑着说道,“此事老夫还是可以断言的。”
听着周天生说着如此肯定的话,叶韵芝和张茹二人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看着叶韵芝和张茹母女二人如此,周天生也是神色复杂。
这些年他给叶韵芝诊脉,自然也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身形单薄的女子背后究竟遭遇了何等的痛楚。
一夜又一夜是怎么过来的。
所以对于叶韵芝和张茹母女二人这样的反应他心底也明白。
一旁的红杏和翠云看着自家小姐和主母如此模样,也悄悄的摸了摸眼泪。
小姐和夫人这么多年太不容易了。
母女二人哭了好久之后,才稍稍有所缓解,看着周天生还在眼前,脸上也不由得有些尴尬。
周天生见此,心底一笑,这才转移话题问道:“夫人,小姐,今日老夫来此,可为何至今未曾见到你家姑爷?”
“哦,哦,哦,在柴房,在柴房。”
叶韵芝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眼眶通红,指了指不远处的柴房急忙说道。
“柴房?”
“令夫君住柴房?”
周天生闻言一愣,眼眸微眯似有些诧异的看着叶韵芝和张茹母女二人。
“周掌柜说的是哪里的话。”
张茹尴尬一笑,旋即解释道:“我叶家虽然名声不好,但也不至于让新婚女婿住柴房,这传出去不是让人家笑话嘛。”
“小婿在柴房乃是为了给小女打制新床。”
说道这里,张茹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哪个丈母娘不希望自己的女婿对女儿好呢?
“哈哈,倒是在下多想了。”
周天生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夸赞道,“令姑爷对于小姐当真是不错。”
大乾男尊女卑,思想固化,三妻四妾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为新婚妻子亲自动手做床,还真的是很少。
“多谢周掌柜夸奖,老身就在此替小婿谢过周掌柜了。”
张茹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笑意,满面红光道。
女婿等于半个儿子。
见有人夸她女婿,她自然心底也开心。
见张茹如此,周天生脸上也是微微一笑,随即沉声道:“夫人可否待在下前去拜访令姑爷?”
“不知所谓何事?”
张茹问道。
“唉,不提也罢,等见了令婿之后,夫人自然知晓。”
周天生长叹一声,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德济堂与德海堂的事情终究是德济堂内部的事情,他一个在德济堂坐诊了半辈子的人,说出来也的确没脸。
翠云和红杏眨巴着眼,看着周天生不说。
她们二人也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既然如此,跟我来吧。”
张茹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闻,望向叶韵芝开口道:“韵芝,还不带路?”
“母亲,周掌柜随我来。”
或许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终于有了转机,叶韵芝此刻的心情也是极好,点了点头之后,便带着张茹和周天生向着柴房走去。
翠云和红杏也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陈河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叶韵芝的床已经做好,但是在叶韵芝的床旁边还有着一张稍小的床。
看到这张床的出现,张茹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怔,随即笑骂道:“这孩子,都已经成婚了怎么的还如此。”
“韵芝,你就是这样对你新婚夫君的?”
张茹眯着眼,笑问道。
“哪有。”
叶韵芝俏脸微红小声的说道。
“明明是陈河自己要这样的。”
“行了,以前怎么样,为娘的不说,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既以成婚,当行人伦之礼,夫妻分床想什么样子?”
张茹白了叶韵芝一眼,故作威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