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轻声说道:“是裴涣。”
“裴涣?”这可真是出乎华静瑶的意料,她怔怔问道,“他到京城了?”
前几天,沈逍曾经说过,做为红鸟案的办案人之一,裴涣来了京城,现在也该到了,只是华静瑶没有放在心上而已。
沈逍道:“他是昨天到的,我也是在宫里时,听巩清说的。”
华静瑶的眉头动了动,裴涣是和开封府的人一起来京城的,既然是为红鸟案而来,那么他们到了京城以后,应该与刑部接洽,再或者也是与顺天府联系,按理说不会与飞鱼卫有所接触,巩清为何会选了他来验尸呢。
华静瑶看向沈逍,目露疑惑。
沈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飞鱼卫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华静瑶明白沈逍的意思,飞鱼卫的事原本就有很多是见不得光的,既然巩清没说,那么沈逍自是不会去问。
想到这里,华静瑶便岔开话题,问那位旗官:“对了,你们是如何锁定昨晚离开这里的那个人就是华静琮的?”
住在这里的街坊们,与华静琮是两个世界的人,华静琮这两年都在外地读书,那位目击者自是不应该认出他就是清远伯世子的。
旗官解释道:“华静琮离开的时候,在街口叫了一顶拉脚的轿子,那两个轿夫平时就在这里等活,昨晚是除夕,街上没有宵禁,他们忙到半夜,想吃碗热饺子再回去,便去了这条街上那家相熟的小馆子,因为那家馆子的老板和他们是同乡,过年也没回老家,曾经邀请他们过年来吃碗饺子,他们去的时候,那老板正和伙计们玩牌,一边玩一边和那两个轿夫聊天,两个轿夫说起,晚上曾经在这儿拉了一个人去了枣树胡同。”
两个轿夫吃完饺子便告辞了,早上街坊们相互串门拜年,家家都敞着门,却见方裁缝家的铺子里大门虚掩,两个在门口遇到的邻居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方裁缝故意开门等着他们来的,因此他们便推门进去,一进门便看到趴在铺子正中的方裁缝。
里正去报官,来的是飞鱼卫,飞鱼卫挨家挨户盘查,查到那位开馆子的老板,老板便想起轿夫说的那件事,只是他不知道轿夫住在哪里,他把这事说出来,飞鱼卫很快便查出清远伯府世子华静琮是昨晚回府的,于是便初步锁定了嫌疑人。
这和华静瑶猜测的差不多,只是初步锁定嫌疑人而已,除了知道昨晚华静琮曾经出现在六道街,又曾经从方家铺子里走出来以外,没有其他证据能够认定他就是杀害方家人的凶手。
华静瑶又问:“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发现尸体的时候,孩子是什么地方?”
旗官说道:“说来也是不可思议,最初我们并没有发现那个孩子,后来在铺子里查找线索的时候,发现方氏卧房里有处密室,那孩子正在密室里睡觉,还是我把孩子弄醒的。”
密室?这种普通民房有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