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当真送了一台木偶戏进宫,可能是知道华静瑶在宫里,所以秦家的姑娘们没有来,来的是秦家的嫡长媳邱氏。邱氏素来是个会说话的,把太后逗笑了几回。
看完木偶戏,陪着太后用了晚膳,昭阳长公主才带着华静瑶回府。
“娘,那位沈四公子死了?”华静瑶问道。
“还没有找到尸体,就不能说是死了”,昭阳长公主叹了口气,想起当日女儿险些落入水中的事,一把将华静瑶抱进怀里,“就是天塌下来,娘也不把我儿送走。”
华静瑶从记事起就没有让人这样抱过,昭阳长公主的怀抱香喷喷热呼呼的,让她透不过气来,这就是母爱吗?虽然有些别扭,可是她却不想离开,任由昭阳长公主把她越抱越紧,直到……
“娘,您让我换口气……”
昭阳长公主怔了怔,把华静瑶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挖出来,托着她的脸蛋捏了捏,松了口气:“连皮带肉长着的,不是人皮面具,你越来越淘气,娘还以为你被人假冒了呢。”
华静瑶心头一凛,正要脱口而出:长公主,我姐真的是换了芯子了。
却听昭阳长公主继续说道:“你若是像沈远沈逍一样有个三长两短,娘也活不成了。唉,多亏永国公夫人早就撒手人寰,否则到了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怕是要活生生心疼死了。”
华静瑶硬生生把差点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她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娘,你的头白黑着呢,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昭阳长公主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怒道:“小没良心的,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华静瑶心道,这也不是谁先说的。
她问道:“您刚说沈远沈逍,沈远是死了的永国公世子,那沈逍呢?就是那位沈四公子吗?沈家嫡房不是都死了吗?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昭阳长公主叹了口气,从水晶碟子里拈起一颗樱桃,喂到华静瑶嘴里,轻声说道:“永国公夫人是生了两个儿子的,大的是沈远,小的就是沈逍。沈逍出生的时候一声不哭,浑身青紫,若不是还有心跳,真真的以为那是个死胎呢。”
“啥?”华静瑶瞪大眼睛,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永国公夫人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昭阳长公主诧异地看她一眼,问道:“我的儿,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你外祖母告诉你的?”
华静瑶连忙拿起一颗樱桃递给昭阳长公主:“我瞎猜的。”
总不能说上辈子她亲眼见过一个这样的婴儿吧,当时产妇家里认定是稳婆有问题,把稳婆打得半死,闹上衙门。
昭阳长公主吃完一颗樱桃,说道:“我就说嘛,你外祖母怎会把这事和你这小孩子说呢。”
说到这里,她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白了女儿一眼,道:“你可不许在外人面前说,你爹那里也不能说,这事儿就只有皇家和沈家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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