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的未婚夫得了脑肿瘤,我向他保证我一定能治好他,等到他好了,我们就结婚。我亲自给他动的手术,可是我没有能救活他,让他死在了手术台上,死在了……”庄笙咬唇,声音艰涩溢出:“我的手术刀下。”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办法握起手术刀,我再也不能给人做手术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两年前为什么会突然从医学界消失匿迹的最大原因。
庄笙冷清的脸庞上涌上惨淡的一笑,“我的医术再高明如何,救了那么多生命垂危的人又如何?我还不是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没办法救活!我救不了你女儿,再也救不了任何人了。”
颤抖的左手松开了伞,任由伞被风雨卷跑,蹲在大雨中被淋湿。
她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屋子里,弯着腰好像随时要被大雨压垮。
风懒懒整个人瘫在雨水中,仰头任由冰冷的雨水拍打自己的脸颊,苍白的脸颊上分不清究竟是雨还是泪。
真的没办法了吗?
真的……只剩下离婚这一条路可走了?
她坐在地上不知道多久,雨好像渐渐的小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同样浑身潮湿的萧羽站在自己的面前。
仰着小脑袋眸光酸涩的望着他,虚弱的声音沙哑响起:“你一开始就知道……知道庄笙不能给饱饱动手术。”
萧羽沉默不语,像是默认了。
潮湿氤氲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高大的身子缓慢的蹲下来,沾着雨水的手指轻轻覆盖在她的脸颊,菲薄的唇瓣抿起逐字清晰:“你是为了救萧寒才答应嫁给风澈的!”
风懒懒的身子一僵,眼底划过意外,他怎么会知道?
澈哥哥告诉他的?
“你对饱饱使用了咒语,延续她的生命是不是!”
他连续问了两个问题却都是用无比肯定的语气。
“懒懒,我不是不爱你,我只是爱的没那么纯粹,可这不代表我不爱你,不会对你好。”
他的出生和他的年纪都不可能有一份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情感了,他下定决心要和她在一起,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
她的年纪,她的家庭,还有她是否适合自己,他这个年纪不想再浪费时间在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里。
他就是这般现实而自私的一个人。
风懒懒再一次听到他说爱自己,心头大片大片的酸涩涌起,几乎要将她吞没了。
在她十八岁的时候,他不说,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他依然不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会去离婚,但是你不能逼我嫁给你。我已经够对不起澈哥哥了,不能再这样对他了。”
她妥协了。
为了让饱饱活下来,她只能妥协别无他法。
从小到大澈哥哥都守护在她的身边,她高兴也好,失落也罢,他都一直对她无条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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