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与山上天地差异的温度,即便脱了兔绒外衣,依然闷热。
“公主。”宫门口,清远一现身,便听见青衣惊喜的叫声,清远被带走的那日,琰帝下令不许追查,她和紫衣便一直守在宫门口。
“青衣,你们怎么,在这里?”清远接住狂奔而来的青衣,不解的问道。
“公主。”青衣一把抱住清远,激动的趴在清远肩头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公主,青衣一直在等您回来,青衣好想您哦,您不在,青衣泡的茶都不知道给谁喝。”
紫衣站在一边,眼里有光芒在微微闪烁。
清远看着两人,她走的几天,她们一直在等她?“青衣。”清远轻抚着青衣的头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那一会回去帮我泡茶好不好。”
“好。”青衣从清远肩头抬起头来,抹干眼泪,“青衣给公主泡茶去,公……”青衣见清远身后跟着那他带走她的人,马上张开双手挡在清远面前,“你,你来干什么,我,我不会让你再带走公主的。”
“青衣。”清远拉回青衣,“是他救的我,”清远看一眼幻吟风,“青衣,我们回宫,为师父安排个房间,我有事找父皇。”
一进宫门,还没进自己的樱雪阁,清远便让青衣带着去找琰帝,妈妈说过,委屈生活,也不要委屈自己,在那个地方,为了妈妈,她可以过任何生活,可是,在这里,没有妈妈了,那么,就过她想要的生活,不为任何人,不为任何事。
梦里出现的人,醒来就该去见他,不用梦里那么复杂,想见的人,想见的时候就去见她。
琰帝身边的李公公远远看见清远,不是说公主跟着世外高人学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不愧为最高总管,待清远走进,李公公马上跪安行礼道,“公主吉祥。”
清远点头,“公公不必多礼,父皇在吗?”
“谢公主,皇上正在处理政事,待奴才给您通报一声。”
清远微微点头,“有劳公公了。”
李公公赶紧福身,“不敢,公主稍等。”
李公公刚一进去,忽听御书房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接着传来琰帝怒吼的声音:“滚,都给朕滚,这点是都办不好,朕要你们何用,滚,给朕滚。”
一会,便见丞相与太师抹着汗从御书房退了出来,看见清远站在门口,拱手行礼:“公主吉祥。”
“两位大人不必多礼。”清远回礼道。
“臣等不打扰公主见皇上,先行告退。”
“恩。”清远点头,看来李公公该是不敢轻易打扰琰帝了,见两人离去,清远回身,自顾进了御书房。
清远见着气的不轻的琰帝,启声唤道:“父皇。”
琰帝抬头,见着是清远,不觉大吃一惊,“雪儿?”琰帝刷的从龙椅上起身,走至清远面前,抓住清远的肩膀,“雪儿,你不是……怎么……什么时候回来的,身体没事了?”
清远被琰帝晃得一愣一愣的,“我……”
“对了,雪儿是怎么回来的?”
“走,走回来的。”
“什么?”琰帝不满的皱眉,“怎么不派人说一下,朕好派人去接你啊。”
那个,“等等,”清远喊住不停乱跑的思绪,“我是来跟您说声,我要去江州。”
“什么?”琰帝看着清远,“你不知道江州如今正在闹水患吗,要去明年再去。”
“父皇给雪儿找个识路的带雪儿去。”
“为何想去江州?”琰帝不解的看着清远。
“想去,”清远轻描淡写的回道:“想必刚刚父皇生气便是为了江州水患的事,父皇找不到人,雪儿为父皇走这遭可好。”
琰帝看着清远良久,“朕不会同意的,怎么现在你好歹还是朕的女儿。”
“既然是‘救国公主’,就该想过没那么简单,”清远看着琰帝,“不是吗?只凭国师一句话,还真想的就这么好当啊,既然雪儿愿意成全你们的谎言,父皇又何必?”
清远走后,琰帝看着空无一人的御书房,颓废的跌坐在龙椅上,“朕刚刚怎么就答应了呢?……你不必……不需要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