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所有了解的同行,想要在此时刺杀嬴政,那就只能是自己的身边人。所以在嬴政冠礼之前,对蕲年宫要严密监察,甚至连莫愁女、万象云等人,钟离都没有让他们在嬴政的身边。
现在嬴政的身边,只有千葵、嬴艾和自己,其他人都不会接见。而钟离要做的,就是仔细观察这座蕲年宫,看看哪些人值得怀疑。
殿宇中,嬴政喝着小酒,并且时常夹菜给嬴艾吃。
嬴艾吃了几口,娇声言道:“实在太饿了,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没有吃。如果长大了,每个人冠礼都是这么麻烦,那小艾不想长大。”
嬴政摸了摸嬴艾的小脑袋,笑道:“人都会长大,冠礼代表了一个人是否成年,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过程。我也希望我家妹子不要长大,那样可以天天留在我的身边,可惜不能啊,我家小艾比许多人都聪明,只是隐藏的太好了。”
嬴艾娇憨道:“小艾才不聪明,在华阳宫经常惹祸,非常不讨华阳奶奶的喜爱。太子哥哥,你说我聪明,可我怎么不知道钟离姐姐、千葵姐姐去了哪里呢?”
嬴政随口言道:“小钟去各个殿宇巡视了,她有个永远改不掉的习惯,那就是每到一处,都要亲自检查周围环境,以防有刺客对杀我。葵儿去准备沐浴的事情了,对于饮食起居,向来的葵儿负责,她是个医术高手,只有亲手准备的,她才会放心。”
嬴艾好似不明白地问道:“都到了蕲年宫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嬴政若有所思地言道:“比如那个刺客,她们都信晨曦的预言,说有人会在冠礼之前刺杀我,可那个刺客一直没有出现。以小钟和葵儿的谨慎,自当亲自为我准备这一切。”
“小钟就不说了,对刺客有一种天生的嗅觉,她说那个刺客就隐藏在我们身边,所以要经常在身边巡察。葵儿是血凡楼出来的人,为了我的安全,连洗澡谁都亲自准备,以免被旁人下毒。”
“我不去都知道,葵儿肯定先下了热水池,在那里运功一炷香的时间。世上有许多毒物,无色无味,用银针都检查不出来,唯有自己去试毒,才能发现。”
嬴艾有点听不明白了,问道:“那也太麻烦了,那样活着会很累的。哥哥要让两位姐姐放下心情,家里有不缺钱,该享受的时候就要享受。”
嬴政叹道:“是啊,有时候我也觉得,小钟过得就跟释家苦行僧般辛苦。在宫里的时候,除了保护我就是训练,她很少睡觉,哪怕偶尔打个盹,也会躲在我的寝殿房梁上休憩片刻。”
“她这么做,就是怕我再次被人行刺,而我以前确实经常被那些人刺杀过多次。她很担心我的安危,其实说心里话,我也怕被人刺杀,也习惯了她的保护。”
“可就算这样保护,我也经常被人刺伤,有几次差点死掉。所以她更不敢掉以轻心,哪怕我劝过多次,她还是这样的习惯。”
“比如这一次,那个刺客一直没有出现,她就更不敢放松警惕。都已经到蕲年宫了,她没有发现那个刺客,只能说她不懂情,无法发现那个人在哪里。”
“她不懂,但是我懂,我就知道那个刺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