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了暴怒和惊慌,这种情况的他们开始了想尽办法的逃窜,有从河道里潜出去的,有直接钻狗洞的,甚至还有从家里开始挖洞的。
除了这些硬来的,还要一些花里胡哨的办法。
姚平仲此时就看着面前这个穿着自家军中服饰铠甲的百姓满脸的纠结。
就是这个百姓,穿着一身他们宋军的铠甲,然后拿着他“亲自”批复的文书,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要公干....
若非是最后不认得自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用自己的名号怒骂自己的话,姚平仲还真让这个家伙跑了!
当姚平仲将那文书拿到手里之后,怎么也没看出问题,还有那铠甲,非但做的惟妙惟肖的,最重要的是他还给做旧了!
那斑驳的血迹,若是不上手的话,便是姚平仲也要觉得这是一个刚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豪杰之辈。
看到了这些之后,姚平仲也是忍不住的惊叹起来。
“本将已经清点了府库,这军中绝对未曾丢失过铠甲兵刃,更加不能丢失印玺文书。
你这一身行头是从哪儿来的?”
那百姓此时也是满脸的惶恐,任凭姚平仲的亲卫将自己的那木头铠甲被扒拉下来,也任凭自己被五花大绑。
“小人知罪,但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顽童,家中就小人一个孤苦伶仃的.....”
“好了好了!”姚平仲赶紧打断了这家伙的屁话,这段时间他抓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个的都是这些屁话,换汤不换药的让他心烦。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若是还不知道说什么,那本将就只能将你的脑袋也砍下来了。”
经过了这么一吓唬之后,那百姓终于怂了直接跪在了姚平仲的面前。
“将军饶命,小人原来就是一个小小的木雕匠,平素里靠着给这城中的百姓雕木为生,这手艺还算是一个说得过去。
当初看到了这将军麾下的勇士们一个个的英勇无畏好不威风。
小人一时心中激荡,就自己用木头雕了一副铠甲....”
看着姚平仲的满脸冷笑,那百姓也只能颓然地低下头去,他知道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这文书呢?”
“小人原来给雕版司干过零工,侥幸识了几个字,这文书格式是小人之前去城门上请命的时候瞥了那么一眼看到了。
然后回去自己仿照着写了一份....”
“印章...”
“自己刻的。”
“.....”姚平仲最后看着这个家伙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压下去,压下去,好生看管。”
姚平仲十分的无奈,这些百姓一个接着一个地逃窜,他不敢将他们放了,更不敢将他们杀了。
放了他们,那剩下的百姓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可若是不放他们,那事情就更加的困难了。
民心丧了!
就在赵桓艰难的在控制瘟疫和维持民心的上面努力的维持的时候,这冀州的消息再次传来,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大吃了一惊。
第一个战报是喜报。
“岳飞将军麾下虞允文夜袭真定,一夜破城,斩杀金人大将高建忠收复真定,岳家军全面反扑,真定府攻克在即。
大名府守将白彦恭收拢溃兵,维持粘罕的一线退路,却被岳飞将军直接截断,粘罕已经无处可逃。”
第二个是粘罕的反击。
“粘罕没有回击邺城,他将麾下所有兵马四散开来....将瘟疫蔓延开来,如今黄河以北已经是瘟疫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