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城的城门再坚固,甚至直接封死都没关系,以RPG-29的威能,多轰个十几发也就摆平了,就不信这道门比主战坦克还能扛。
赵元谨放下了心,遂令人上前喊话劝降。
一员卫将骑马出阵,飞驰至城墙下,高声喝道:“城内听着,我家主公上承天命,如今已尽得江南、巴蜀、豫州、徐州、兖州之地,不日即可荡平天下!洛京已成孤城,给你等一个时辰考虑,如不献城投降,城破之时难免生灵涂炭,你等切不可自误。”
“真是岂有此理!”
城上,一个四品文官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不过是一群叛逆,如今却敢在这皇都枢机重地大放厥词,肆无忌惮,岂是臣子所为?
群臣面面相觑,楚军势大,城内人心浮动,这场守城战并不好打。况且对方说得没错,洛京已是孤城,就算勉强守住一段时间又能如何呢?
大齐气数已尽,这是谁都无法忽视的事实。为了自己的身家前途考量,或许献城投降是个更符合时宜的选择?
新任首辅虞桂咳嗽一声,神色落寞地道:“诸位,楚军阵中有巨型投石机随行,这已不算秘密,当初襄阳城就是被此物一举攻破。洛京城防坚固或许更甚襄阳,但也支撑不了太久。”
他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众人,继续道:“城中粮草所剩不多,外无援兵,更可怕的是那位楚国国师此刻就在军中,如果他亲自出手,我军又能有几分胜算?”
现场一片死寂,原本还神色愤怒的几个年轻文官都不出声了。
上次秦烽大闹皇城,以一己之力屠杀数千羽林卫和大批高手,最终杀进内殿,导致先皇驾崩。后又在皇城内大肆洗劫,搬空了整座国库之后从容离去。
此等奇耻大辱,堂堂大齐朝廷事后竟然束手无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如今数十万楚军浩浩荡荡而来,仅凭城中的这点本钱,还能如何抵挡?
“以虞公之见,我等只能出降了吗?”一人问道。
“为城中黎民百姓计,此事只能如此了。”虞桂面无表情地道。
众臣再度沉默,不过某些人眸光闪烁,显然是动了心思。既然大势不可违,自己的身家前途性命当然是更重要的。
虞桂心底暗自冷笑,要说这帮家伙里面没有内奸存在,那是打死他都不信的。过去一个多月以来,整个城里的官员与世家,和楚国暗通款曲的可不止一个两个。
如果自己下定决心抵抗,说不定打到一半时就会被某些家伙从背后捅了刀子,拿自己的头颅去向楚王邀功请赏了。
“……你们这些个混账东西,就算是卖主求荣,也得本公才有资格卖,哪有你们卖的份?”他心里暗暗骂道。
城下。
楚军已经列开阵势,十部回回炮已经就位,大量的箭车、楼车、土龙车等攻城器具陆续推到战场边缘。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已经越来越浓重。
正常情况下想要攻克这样一座巨城,攻城一方需要付出的代价至少是数以十万计,用尸山血海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当然秦烽已经不打算这样拖下去,自己如今已拥有部分世界权柄,多的不说,至少可以随意动用各种高科技兵器、而不用担心会引发不良后果了。
所以只要战事一起,他就会以最粗暴激烈的手段来干预,决不让城中守军生出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
眼看着时间已经接近正午,赵元谨缓缓起身,准备下达攻城命令。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轰然一声,洛京城门大开。
为首的便是小皇帝,他此刻已不再穿着皇帝的冕服,而是换了一身素布白袍,背上还背着荆条,手中捧着国玺金册,神色黯然,后面跟着大群的文武官员勋贵。
说实际,这少年登基后就是个傀儡摆设,什么事情都没有他说话的余地,群臣决定之后再把结果告知他。他只需要照办就是。就好像这次的献城投降,几个老家伙一合计,就把大齐朝的根基给卖了个干干净净,收拾心情准备服侍新君,为新朝效命了。
车驾周围,楚国众将眼见城中出降,心里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却又有几分遗憾。
能够不死人、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是好的,可是这样一来就没了军功可赚,实在说不上哪种结果更好些。
不多时,一队亲兵引着小皇帝与大齐朝的文武百官至中军,齐齐跪下俯首请罪。
赵元谨亲自过去接下国玺,扶起小皇帝,温言抚慰几句,又对着后面的群臣说着:“诸卿请起,诸位都是国之贤才,此番能知天命、顺应大势,寡人岂会薄待?以后天下之事,还得多多仰仗各位卿家了。”
这就是表示既往不咎的态度了,群臣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当即俯首再拜。
随后,大军入城,接收各处防务,等到控制全城局面后,赵元谨的车驾才在羽林禁军的拱卫下驶入城门,向着皇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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