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刘阚等人又换了装束。鲜衣怒马,与先前不太相同。这并非是放松了警惕,而是因为刘阚现了一个问题。
出函谷关之后,各地官府似乎并没有接到任何有关要通缉他的消息。也许是咸阳方面来不及,也许是有意的掩盖这样的信息。总之,各地的守卫并不是很严密,大梁城同样是如此。
与其偷偷摸摸的惹人怀疑,倒不如大模大样的出去,会更加安全。
这也是和人地思维方式有关。
越是小心。越是容易被现;越是大大方方,人家反而不会在意。不过,刘阚还是做了一些掩饰。比如他把面孔抹黑。又把赤旗包好,放在马背兜囊之中。鲜衣怒马,好不气派。
一行人朝着大梁城南门而去,眼见着城门就在前方。忽听城中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回荡。
是露了行踪?
刘阚这心里面顿时一咯噔,然则脸上却显得很平静。
“出城!”
可就在这时,那大梁沉重的城门嘎吱吱地似乎想要关闭起来。刘阚一蹙眉,心里更加慌乱。
城门口的门卒,却在这时候大声的叫喊起来:“县尉有令,所有人暂不得出城。从今日起,大梁开始宵禁。日入之后,若无通行关碟,一律不得擅自在街上走动,如有违禁。格杀勿论!”
宵禁?
刘阚有点糊涂了!
若只是现了他们,何需如此大的阵仗?难不成,是生了什么事情?
“李成,过去探听一下,看看究竟生了什么事?”
李成应了一声,催马分开人群,来到了城门口。
他衣着光鲜,加之出身名门,家教不俗。久居幕僚之位。又有一种贵气。骑在马上,气度不凡。
门伯倒也不敢刁难,和李成解释了一番。
李成闻听之后,脸色顿时大变。他拨转马头,离开城门。迅来到了刘阚身前。低声道:“君侯,出事了!”
“出甚事?”
“五天之前。有一伙儿应该南下地更卒,在大泽乡生了暴动。
他们杀死了押送他们的将尉之后。又迅攻陷了蕲县,夺取库府中兵器粮草,声势非常惊人。
据说,那伙儿逆贼已转向谯县方向而来。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到这大梁城下。大梁县尉因此惊慌失措,担心这大梁城里有逆贼的同党,所以关闭城门,准备要挨家挨户的搜查盘问。这城门,依我看一时半会儿,怕开放不得!”
“小儿无能,陛下刚崩,就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蒙疾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听得出来,他对嬴胡亥,可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也许,直到现在,蒙疾还不愿意承认胡亥的身份吧。可在这种环境下,一旁的哈无良还是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
大泽乡?
南下的更卒?
陈胜和吴广!
刘阚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在瞬间,他已经知道了那反贼的来历。陈胜吴广,终于出现了吗?
可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刘阚不禁心里慌。按道理说,陈胜吴广的出现,本应该是他愿意看到地事情……历史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刘阚本应该更有把握。可不知为何,他此刻的心里,更多的是慌乱。
“那陈胜……没有攻打楼仓吗?”
“陈胜?”李成一怔,“非陈胜,而是一名为陈涉之徒。那门伯似乎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我只打听到陈涉和一个叫吴广的人,居然打着大公子和楚贼项燕的名号……可还有很多人相信。”
李成后面的话,刘阚可没有听清楚。
他脑子里已经成了一锅粥!
不管是陈涉还是陈胜,终归是一个人。他们终于动了,而作为泗淮地区中转站的楼仓,肯定要受到波及!
不行,必须要尽快出去,否则可就要来不及了…而且这大梁城,也留不得。
大梁县尉要排查逆党,自己这些人,到时候难免会露出马脚。
刘阚下定决心,正准备下令闯关。这时候,从旁边地小巷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一把扣住了辔头。
“阿阚兄弟,真的是你?你……怎会在这里!”
刘阚吓得激灵灵一个哆嗦,汗毛都乍立起来。他一手顺势抓住马鞍上的方锤锤柄,抬眼看去,却不由得愣住了。
今晚有一个应酬,怕是不能更新了。
欠下的一章,明天补上,不会少于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