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逢,是沛县的一个地痞头子。
萧何闻听蛊逢的名字之后,心里一咯噔,沉声道:“是刘季回来了吧!”
夏侯婴陈贺两人一怔,相视一眼之后,却没有开口回答。
果然是那个家伙回来了!
萧何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前面带路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屠子那里,看看他刘季想要如何?”
“萧大哥请!”
陈贺侧身让开一条路,萧何点点头,也不理睬夏侯婴,径自在前面走。而夏侯婴呢,一脸的无所谓,和陈贺并肩一起,三人一千两后,拐过了几个弯儿,就看见樊哙家门前的槐树。
这槐树,可是有年月了……
萧何记得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听祖辈提起过。算起来,少说也有百来年了,繁茂的枝桠,如同一个大伞一样,遮掩着樊哙的房舍。昔日,樊哙的家不过是白茅屋,而今却已经是青瓦白墙,甚是气派。正中间一座正堂,两边各有两间厢房。一人多高的夯土墙围成院子,院门也没有关,远远的就可以闻到从院子里飘来的肉香。让人闻一下,就忍不住食指大动。
樊哙现如今是公大夫爵位,论身份比萧何还要高一筹。
此刻却坐在客位上,和一个男子谈笑风生。虽有两三年未见,可萧何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刘季。
按道理说,刘季是通缉犯。
可这里是樊哙的家,谁又会跑来查探?
“萧先生,可算等到你来了!”
刘邦远远的看见萧何,就连忙站起身来,迎了过去。萧何没有给刘邦好脸色!他可以肯定,劫持蛮蛮这件事,和樊哙没有关系。樊哙虽然精明,但却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这里除了刘邦,别人也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萧何没有理睬刘季,径自走进院子里,在樊哙对面坐下。
“樊屠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完全视刘邦为无物,夏侯婴气得上前想要理论,却被刘邦一把拦住。只见刘邦摆了摆手,示意夏侯婴和陈贺出去看着。而他,则一脸的笑容,重又坐回了主位,给萧何斟上了一杯酒。
樊哙有点莫名其妙,“萧先生,我怎么了?刘季回来了,我这不是请你来喝酒嘛,还能有什么意思?”
刘邦压了压樊哙,举起酒杯,“萧先生,此事都是刘季的错,与屠子没有关系。刘季只是担心先生不来,故而使了些小手段。不过先生放心,蛮蛮小姐没有受到半点委屈。谁***敢欺负蛮蛮小姐,就算是我兄弟,也不会饶他。刘季也是没办法,还请萧先生……见谅则个。”
这一番话,让萧何啼笑皆非。
“刘季啊,你既然已经逃走了,又何必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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