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那将领一鞭子抽在斥候身上。
“混帐东西,竟敢胡言乱语?陈先生说过,需稳扎稳打,绝不能冒进。昔日葛婴,乃前车之鉴。”
这鞭子看似抽的很重,可实际上,却没怎么用力。
斥候还是装腔作势的一呲牙,而后低声道:“那姓陈的一介生,手无缚鸡之力,更未建立寸功,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甚至还在将军之上?卑下就是不服气,看不得将军受这委屈。”
“好了,莫再多说……今晚先驻扎徐县,带明日大军渡淮水之际,我们就前往楼仓。”
“遵命!”
这将领,正是项籍的家将,龙且。
说心里话,此次出兵本来挺顺利。可自从那陈婴投奔项籍之后,龙且就有点不太高兴。
在龙且看来,陈婴不过是个文士,根本没有资格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可也不知道怎么了,项籍对这位陈婴先生,表现的倒是非常尊敬。时常向陈婴讨教,让龙且等人颇有些不舒服。
但是,龙且绝不会怪罪项籍。
所以这口气,就一直憋在了心里。
从东阳县出击,龙且马不停蹄,一日二百里攻克了淮水渡口。正准备一鼓作气,过河继续前进的时候,陈婴却向项籍建议,要稳扎稳打。楼仓虽小,却非是广陵等地能够相提并论。
最好是待全军过河之后,再一同出击,方能对楼仓造成足够的压力。
陈婴是了解楼仓,所以才这样建议。
可龙且就认为,这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家的威风,实可恶之极。
但军令如山,即便是龙且也不敢违抗。
于是下令前锋军当晚留宿在徐县,他率部巡视县城,现这县城里可真称得上是干干净净。库府空荡荡无一物不说,就连那些民居里,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而且,七成以上的民居,残破倒塌。能看得出来,那些倒塌的房舍,是人为所致,很显然是出自于秦人的手笔。
秦狗子可真狠啊,什么也没有留下来,甚至连个住所都不给留。
徐县的城墙也是残破不堪,有很多地方都塌陷了。这也让龙且看在眼里,更恨在了心里面。
巡视了一圈之后,龙且回到了大帐。
看了一眼的残败之后,这心里面更觉得憋屈了
命军卒准备了酒水,他独自一人喝了一会儿闷酒,然后也不脱去盔甲,和衣倒在铺上,沉沉睡去。
已急行军一日的楚军,也都累了。
埋锅造饭之后,除了巡逻的士卒之外,都也歇下了。
徐县城中,渐渐平静下来。偶尔有刁斗的声音响起,整个县城,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而此时,徐县城外,淮水河畔。
灌婴催马上就冲上了大堤,手搭凉棚,朝着远处的徐县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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