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锤的锤头上,更沾着血肉脑浆,还有白乎乎的骨髓。
他大笑着,走进了客厅。
乌氏那张胖乎乎地圆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竟是刘君侯!”
“乌君侯,一别经年,却不想在这苦寒荒蛮之地再会……不过看君侯这样子,好像不欢迎刘某啊!”
“哈哈哈,哪里的话,君侯前来,乌氏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欢迎呢?”
乌氏的心已经沉到了肚子里,虽然有些震惊,可是在表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慌乱,大声喊道:“来人啊,上酒!”
这一声,几乎是嘶吼出来。
刘在大厅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
“来人啊,来人啊!”
“唉!”
刘叹一声,“乌氏君,我既然站在这里,你认为这府中,还会有人听你的命令吗?”
乌氏脸上的肥肉一阵颤抖,犹自不信的喊道:“乌信,乌勇……”
“乌信……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似乎有一些人跳出来,企图阻拦我。不过,那些人都被我杀了!”
说完,刘下了方锤,从房门口抄起一簸箕木炭,走到火塘子边上,倒了进去。
炭火,突然炽热起来。
刘 则跪坐在火塘旁边,伸手将一壶残酒拿起来,咕嘟咕嘟喝了两口,一笑,“是江阳老酒。”
乌氏此刻,也已经绝望了。
他用凶狠的目光,凝视着刘,一言不。
“真怀念,当年在乌氏堡与君侯痛饮的场面啊。”
乌氏盯着刘,一字一顿的说:“我现在有些后悔,当年为何要帮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
“呼!”刘长出一口气,“君侯非是为助我,实欲助老秦耳。
然则时隔两年,有一问,还望君侯赐教:君侯今以强横之势,掌控九原,勾连月氏,与匈奴东胡交往密切,可还有助老秦之心吗?”
乌氏脸色一变,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到了他这种地位的人,不可能效仿刘邦那样地人,做什么无用的抵赖言语。
乌氏冷冷一笑,“当年我助你,确欲为老秦尽心;莫非君侯今日,依旧想着为老秦尽力不成?”
刘 摇摇头,“我只为我自己尽力!”
“亦如此!”
突然笑了,乌氏裹了裹身上厚厚的棉袍,“没想到,两年前君侯一番话,却让你我今日,刀兵相见,时乎?命乎?看起来,我已经输了,但不知道,君侯你又准备如何处置我乌氏?”
那言下之意是说:造成今日这局面的罪魁祸,其实是你刘 。
试想,若非两年前刘 建议乌氏转移九原,乌氏如今,怕仍在那鸡头山下的乌氏堡中,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可就是这么一转移,却让乌氏的野心生出,才有了今日这个结局。
“你孙子,如今正在我府中做客。”
刘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乌氏陡然间,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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