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常年带着忧郁的脸此刻正少见地挂着笑容,低头对两个孩子说着话。
原本回家之后那种兴高采烈的心情仿佛一瞬间发生了变化。继国岩胜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情感,只是注视着这样的场景,停下了脚步。
继国缘一最先发觉了来人,便抬起头拉拉母亲的袖子,向门口的方向示意。
朱乃这才转过头去,温柔道:“是岩胜啊……”
继国岩胜这才迈开脚步,脸上带上笑:“这次回来,我买了球想和弟弟一起玩!”
于是,很快院子里便充满属于孩童的欢笑。
彩色的球落在了继国神理的头顶,让他一个不稳,便坐在了地面上,像是猝然被捏了一下的棉花糖。他的脸上还带着不清楚情况的茫然。
“噗。”继国严胜忍不住丢开了作为继国家继承人的架子,率先笑出了声。
他一边笑,一边跑过去将弟弟扶起来,拍拍男孩身后衣物上沾染的尘土。
而继国缘一则是转过身,将跑远的球追了回来,递到了继国神理的面前。
圆滚滚的球对于继国神理来说相当大,他张开手臂才能够勉强把它抱起来。
朱乃只是坐在敞开的窗后,安静而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这样的时候并不常见,继国家主总是严令禁止继国缘一接触他另外的两个孩子。
等到太阳即将完全落在地平线之下,玩耍结束之后,继国严胜要回到主屋去休息,而作为他同胞弟弟的继国缘一则是要回到自己那矮小的棚屋,继国神理则是乖乖留在母亲的房间,与两个兄长道别。
等他的年纪与两个兄长一般大,那么他也将会有单独的住所。
望着往两个不同方向走的兄长们,继国神理若有所思。
夜晚,烛火摇曳间,继国神理靠在正做着女红的母亲身旁,看着她织着绒线。
“母亲,”他支着下巴,眼睛里倒映着跃动的火光,“为什么岩胜哥哥和缘一哥哥长相相同,但是待遇却完全不同呢?”
朱乃的动作顿了顿,她沉默了一会,没有选择回答孩子的这个问题,而是将针线放到一边,将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孩子抱进怀里:“神理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今天缘一抱了我,衣服很硬,但是岩胜的衣服不是这样,他的拥抱很软。”
“……原来是这样啊。”朱乃语气温柔,眼底却仿佛有着破碎的波光,她摸了摸孩子的头,“要叫他们哥哥,知道吗?”
“嗯。”继国神理乖乖点头。
最终,母亲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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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共同的默契,继国严胜会支开仆人,瞒着父亲偷偷带着神理一起去继国缘一矮小的房间。
缘一旧旧的草席上铺了神理偷偷从屋里带来的毯子,而继国严胜送给了他自己做的一支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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