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间。
然后徐荣说:“哎,舒卡,辛海宁。舒卡你还是那么漂亮,辛海宁你越长越好看了。”
周子敬却冷笑一声:“长开了些而已,人大了眼睛也会长大一些的。”
我一见他们心情就好了,笑嘻嘻跳起来一拍周子敬的头:“我原谅你,我不会怪你。”冲他做了个了解的鬼脸,率先进了酒吧。
这个酒吧挺大的,装修得似乎比较悠雅,就是悠闲而雅致,一看上去就不是吵吵闹闹的场合,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因为没开场,灯光还很亮,我直冲向对面窗前看上去很舒服的大沙发,果然非常非常的舒服。
周子敬坐在我对面,仍然冷声冷气地说:“眼睛还是这么小,不会大了吧。”
我看着他,笑嘻嘻,索性象从前一样抡圆了眼睛,再抡圆了眼睛,抡啊抡啊,他们几个全笑翻了,徐荣抱着肚子大笑说:“哎呀象回到中学时候,我一不小心回头就看到辛海宁偷偷抡眼睛,太好玩儿了。”
周子敬也终于撑不住拍着骆家谦的肩膀笑得擦眼泪:“终于是抡得大了些,海宁你不用抡了,现在刚刚好。”
我揉揉眼睛,装作悻悻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啊,很累的,真是,好久不表演了。”他们又笑翻。我不屑地看着他们笑,大方地说:“来来,周子敬,我跟你换个位子,不然你受伤的心碎成飞刀,刀刀从你眼里飞到我身上,我就又累又残了。”
舒卡正趴在我身上慈爱地看着我直笑,沙发又软又陷,我身负舒卡的重量,挣扎着站了几下没站起来,周子敬摇头笑:“诚意,诚意,辛海宁同学,你明明没有诚意。”
我哀怨地看他一眼,索性抱着沙发背说:“呜呜呜,沙发哥哥,我知只有你爱我,可素我们要冷静。”
笑声中,骆家谦已经带笑站起来:“舒卡,你坐过去吧。”
舒卡笑着坐到周子敬边上,徐荣笑眯眯说:“周子敬,你夙愿得偿。”
周子敬一副心酸的样子,直摇头:“想当年……”
我们一起笑眯眯地看着他,鼓励地看着他,慈祥地看着他,他看着我们,忽然就“想当年”不下去了,直指着我说:“辛海宁,你自我检讨一下!”
我配合地垂下头充满负罪感地说:“唉,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优等生不象人,只会在书堆里读书,没想到优等生也是人,也会想谈恋爱……”
他们已经笑得不行了,周子敬一边笑得直咳一边指着我说:“辛海宁,你还是一样好玩儿啊。”
说笑间酒吧的餐食已经送上来,我看到居然有生蚝,马上扑上去,一边问:“为什么酒吧会有生蚝?”
徐荣笑:“让人从隔壁酒店叫过来的,家谦说你爱吃这个。”
我侧眼看了看身旁坐着的骆家谦,正微微笑着看我,刚才的大笑让他眉眼开朗,好象有一点温柔蕴在嘴角,我大觉出奇,忍不住转过脸仔细看了看,他见我看他,微微侧一侧脸,笑一笑,说:“还好没改了口味。”顺手递过一张餐纸。
我说:“其实周子敬你不能怪我,我一直都觉着骆家谦和舒卡才配呢。”
周子敬和徐荣相视一眼,有点古怪地看着我:“你这么觉着?”
我鄙视他爱情的盲目和自私,理直气壮地说:“难道不是吗?他们俩都长得这么好看。你现在虽然也不赖,但比起骆家谦差得不是一点,更何况当年。”我吞下一句话:舒卡中学时候可暗恋着骆家谦呢,就算没有我捣乱你也上不了位啊,哼,怪我。
周子敬痛心疾首地说:“辛海宁,你不能这样打击我,你打击我就是打击你自己!”
我笑嘻嘻:“我不介意呀。”
舒卡斯条慢理搬了几个生蚝到自己的盘子里,我一惊:“那个最大的还给我!”然后就痛心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一口吃下那个最大的生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