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我就正式开始跟单,一下子又开始忙,有时候晚上就直接住在别人厂子里。
和骆家谦见面的时间变得很少。
他和舒卡也都很忙,据说接了一个大设计单子,他本人在美国的小客户也有单子在做,倒腾得几天几夜没睡,大家谁也顾不上谁。
据说继母颇有几分埋怨,也不知埋怨谁,然后就天天煲汤做菜送去给骆家谦。舒卡笑嘻嘻对我说:“便宜了我。”
他们俩又一起搭伴来着。
我不知为什么,忽然之间心里又淡了许多。
电话当然是通的,可是经常没讲几句就各有事体,若是以前,我还会写短信胡闹调戏,现在就借着忙碌,也很少发短信。骆家谦是一向很少发短信的,这样一来,足足有近两个月,我们没有怎么见面玩耍。
而这两个月当中,又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我跟的单子因为工厂停电整修,我得了两天休息,回到家埋头睡了半天,就开始整理跟单过程中记录的一些资料心得,还和曹圣讲电话请教了好久,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江潮来找我,递给我两本本子。
他什么也没说,眼神复杂,也不进来坐,最终叹了口气:“我帮我爸收拾东西时无意中发现的,我觉得,应该给你看看。海宁,你妈妈和我爸爸其实……”他抿了抿唇,转身走。
我手里拿着那两本本子,很困惑,本子很旧了,有点破,有点松松散散,而且看上去就是十几二十年前的样子,上面一本正经用红字印着“工作笔记”四个字。
翻开来,写着江叔的大名。江叔的工作笔记?
我更加困惑,关上门,再翻几页,写着我看不懂的描述和参数,继续翻下去,翻下去,我终于明白了。
在江叔的工作笔记间中,他随手记着日记。那是十几年前的日记,记着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年发生的事情和我的记忆是有出入的。舒卡说:“你那时候那么小,你知道的未必是真的。”她说得对,很多事情,没有人告诉我。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我去妈妈家吃午饭,江叔吃完饭后出去忙,我拿出工作笔记轻轻放在妈妈面前。妈妈翻看几页便即明白。
我说:“是江潮给我看的。这些事,我们都不知道。”
她怔了许久,忽然笑了:“海宁,你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我不知道,那么复杂的事情,我不知道。
当初爸爸妈妈离婚,妈妈所在的公司和江叔单位有合作,妈妈因为想振作起来,就接下了联络和前期准备工作,在江叔单位临时办公,因此和江叔有了接触。
当时的江叔因为家里总是不安静,喜欢在办公室里工作到很晚才回去,妈妈工作忙,有时也会加夜班,一来二去就会聊聊工作上的事。但江叔在日记里写,他们在当时从来没想过其它,只是谈得来,在一起聊天很愉悦,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有其他加班的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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