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外跪了密密麻麻的人,如筛子晒出来的糠,散在各个角落,杜公公领头跪着,身后有伤,血浸透了后襟,他脸色也是煞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赵之昂的脾气并不好,但年轻时的为人比较义气,所以很得人心。
可是年纪大了以后,性情就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一点一点,日积月累,旁人或许不知,但杜公公却非常的清楚。
他不敢乱动,垂头听着。
“朕单单说是一件龙袍的事吗,你们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赵之昂指着一干人道:“这意味着,朕的身边不安全,朕不知道会哪天睡着后,谁会潜入朕的身边,给朕脖子上来一刀。”
“本来朕是相信你们的。可是现在不信了。”赵之昂福搜来回的走,焦躁不安,像是被激怒的猛兽,“朕养着你们,却养了你们一帮废物。”
这个天下,是他安定的,如今所有人不知道感谢,却来加害他。
当初在街道上写大字骂他,如今到他殿内来偷龙袍,这一件一桩的事,分明就是针对他的。
这些不知好歹的人。
“昨晚所有当值的人,都滚出宫去,朕再不想看到你们。”赵之昂拂袖,在龙椅上坐下来,杜公公颤巍巍的起身,朝众人挥了挥手,大家就屏息着往后退。
这个时候求情就是火上浇油。
皇后站在一侧,看着一堆人出去,她蹙眉往御书房内走,跨了进去,道:“可查到线索了,乾清宫又不是街上的铺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了的。”
“会不会人还在宫里?”皇后想不通,这一盏茶一个巡视,人头接着认尾,就是只蚊子也能抓得到。
赵之昂摆了手,不耐烦看到皇后,“已经去查了,现在你问的这些问题,说的这些话,朕也想找人额问问。”
皇后微怔,打量了一眼赵之昂,又回头看了一眼,女官端着温热的燕窝粥进来,她接过来亲自端上去,柔声道:“我亲自炖的,您吃些,清凉去火的。”
赵之昂没有心思吃,可想了想还是吃了几口,放了下来,道:“你去和母后说一声,就说朕这里没事,让她不要担心。”
“是!”皇后应是,带着人往坤宁宫而去。
此刻,定国公正在坤宁宫内,他本是来看完赵之昂的,只是得知他正在发火,便拐去了坤宁宫内。
太后六十几岁的人,身材矮胖,年轻时吃了很多苦,生了五个孩子丈夫早逝,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们长大,受了许多的苦,所以现在眼神就不大好,看人时喜欢眯着眼睛。
但太后年轻时给富人家洗衣服,常洗到一些精贵的衣物,就生了羡慕之心,所以富贵后,就很喜欢刺绣,且还喜欢收集。
不管是邻国还是番属上贡时,都会送一些精致的绣品来。
定国公也不例外,笑着道:“您看看扇面,侄儿这粗人看着都觉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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