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对方村寨里住的什么人,为何在深山里,而州府的户籍上,从来没有记录过这里还有人住。
谁知,那些进过村寨的官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道:“什么村寨,这深山老林如何能住人?我们连个人都没有看见,怎么会有村寨。”
所有人哗然,两方对峙争吵,却毫无结果。
于是再原路去找,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地方。
此事不了了之,当年的砍柴郎是死是活也无人知道。
舅舅说,那不是药能做到的,而是一种手法,多年来姜族就是这样保护自己的领地,所有误入的人若逃过死劫,就一定忘记了曾经去过那里的记忆,若不然就忘记了红尘羁绊,成为了其中一份子。
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而知道的人不会说。
赵衍心头转过,嘴角含笑,“如此看来,沈湛是忘情。”忘记了红尘羁绊,像是串在一起的糖葫芦,抽走了木条,糖葫芦还在,可连接他们的东西不见了。
他捡起的记忆,一块一块又是完整,譬如沈湛和他打架,他记得打架的事,却不会记得他是为什么打架。
不过,人是很奇怪的,当你思绪模糊的时候,就会在潜在的给这件事下一个定义。
比如,当初打架他很可能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口角,而串联那事的情感,没有了。
赵衍说不上什么情绪,因为就如沈湛不喜欢他一样,他也不喜欢沈湛,彼此讨厌可又没有大仇,说的就是他们。
但是有一点却是极好。
他起身,负手往外走,恰好隔壁结账出来,查荣生一脸不解的跟着他,心道,难道来一趟如云馆不是约了人用膳的。
现在不吃,又要走了?
王爷好奇怪,他开始有点不理解了。
“咦,王爷!”苏婉如的声音,语气里没有是失落,痛苦或者愤怒,她对沈湛也不是多喜欢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么洒脱呢?
赵衍如此想着,心情极好,上前去道:“我来,是和你谈一谈教习先生的事。”
“什么教习先生。”朱珣问道。
苏婉如愕然,也问:“什么教习先生?”
“论语幼学三字经,我皆可以。”赵衍颔首,又道:“若觉枯燥无趣,还可加上琴棋诗画,这些我自问教女子启蒙,也没有问题。”
“在女学里?”苏婉如将赵衍当初说当先生的事忘记了,她不认为一个王爷会到女学里做教习。
不过,那些勋贵或者小姐们,不会反对,宁王爷去当教习吧?
毕竟宁王妃的位置还空着呢。
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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