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记住你是买卖人,不要闲着就往朝堂的事情里钻,钻来钻去的,没你好处。”司三葆白了她一眼,甩了拂尘往外走,苏婉如就跟了上去,“那我们就说说买卖的事吧。济宁和徐州的铺子,你要是没有意见,我就着手找铺面了,争取在年中的时候,将两边的铺子都开业了。”
“这事呢,杂家就相信你。所以你自己决定去办就好了。”司三葆进了轿子,“行了,你忙着去吧,杂家回去了。”
苏婉如目送司三葆离开。
不让她掺和,她想掺和也没有这个本事朝堂的事,她只能侧面去打听了。
她和乔掌柜说了一声,回了绣坊。
御书房此刻很是热闹,平日里不常来的,来了,不能来的也跟着恩师混了进来。
“圣上。”有人道:“祝大人不过去劝架,镇南侯却问都不问直接将人抓了,当做囚犯一路从德州押了回来。此事做的大为不妥,分明就是打我们文官的脸面。”
“祝大人无错,就算他有错,那也是要禀明圣上,三堂合审后才能定案。更何况,祝大人是河北路巡抚,他身上可是揣着您的圣旨啊。镇南侯如此,分明就是藐视皇权,狂妄自大。”
“众爱卿莫吵,莫吵。”赵之昂摆手,道:“镇南侯虽脾气暴烈,但朕却知道,他却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如此做,必然有缘由。朕现在就传他入宫,和各位爱卿解释清楚。”
“圣上。”另一人道:“此事乃两件事。他做这件事的缘由,待查证清楚,自然会有结果。但臣等所说的,乃是镇南侯逾矩抓人,此事非同小可。文官势弱,若将来所有武官都有样学样,但凡一点冲突矛盾,就抓人拿人甚至动手,那臣等这官做的也太过委屈。”
“就算威望如徐大人,郑大人这般,在武官面前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一旦有矛盾,他们不讲道理,直接动手,这也太寒我们的心了。”
“是啊。我们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赵之昂揉了揉额头,喝道:“沈湛人呢。”
“圣上,镇南侯现在在刑部里坐着呢。”杜公公说着看了一眼秦大人,秦大人忙上前一步,道:“镇南侯一回京城就将犯人和人证都送去刑部了。”
“他什么意思。”赵之昂问道。
秦大人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审刑院的杜大人就道:“圣上,镇南侯是不相信审刑院,所以不肯将人交给我们。”
秦大人暗暗松了口气,杜大人还算聪明,说沈湛没有拉刑部沂一起数落,要不然接下来的话,他还真不好开口了。
“圣上,镇南侯的意思,此刑案涉及两州府,甚至于更多。刑部人手更足一些,办案时,或许更能应付。”秦大人说的很委婉,杜大人就冷笑一声,道:“秦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人手不足,还办事拖拉不周全?”
秦大人顿时头大,镇南侯为什么就去刑部了呢,害的他现在成了磨心了,“非也,秦某也只是就事说一说,绝无别的意思。”
杜大人冷哼一声,“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你这话就不对了。无论是审刑院还是刑部,都是办案查案的地方。秦某不知,此案为何就一定要去你处,而镇南侯就不能觉得刑部衙门近,就近来了这里?而他来了,秦某为何又不能接,这事的对错,就不是你杜大人一人说的算了吧。”
秦大人嘴上说着,心里却不停的在骂沈湛,这镇南侯太狡猾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自己惹恼了所有的文官,所以一进京城就拉着刑部做挡箭牌,这一动就将刑部逼出文官的阵营了。
还不得不为他说好话,不然,刑部的颜面和地位何存。
“我看,秦大人莫非和镇南侯同气连枝,暗中商量过了。这祝大人的事,下官要问问秦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必你是知道的吧。”杜大人道。
两人就吵了起来,刑部的人觉得莫名其妙,好好的,他们就从文官这边分裂出来,不但如此,还成了对裂面。
现在就是不想站在沈湛这边,也不行了。
是谁说沈湛有勇无谋的,分明就奸诈的很。
“沈湛。”赵标在刑部的后衙见到了沈湛,“你现在让刑部接手此事,岂不是和父皇对着来,你要知道,这件事最终定夺的人还是父皇,你如此做,只会对自己更加不利。”
“太子。”沈湛拱手行了礼,道:“微臣并非为了了一半,吕毅从外面进来,道:“姑姑,镇南侯带回来的人证以及德州府的厢军,都被关去刑部了。”
苏婉如一愣,“侯爷呢?”
“圣上罚侯爷闭门思过,待事情查清楚后,再另行打算。”吕毅道。
居然让沈湛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