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置信地喊:“怎么可能是我家的人?我们见都没见过皇后手迹。”
俞宛秋冷声道:“邀请函已被她收去,查无对证,你们要想保得家宅平安,还是那句话,以后就当从没发生过这件事,提都不要再提。不然,哪天真遭了祸,连我也保不了你们。”
这可不是她危言耸听,皇后表面窝囊,背地里很培植了一些势力,她拿皇上没辙,但要对付区区一个俞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俞老太爷抢先承诺:“太子妃金‘玉’良言,老朽夫‘妇’必当谨记。”
一番连吓带劝,俞老太太总算认清了事实,不再胡言‘乱’语。
俞老太爷一直表现得比老太婆清醒,也因此,情绪更加萎靡,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冀与斗志,由一个神采奕奕的世族大家长,变成了有气无力的糟老头子。
中午俞宛秋留他们在东宫用完午膳,试探着问他们要不要回贵宾馆歇午,老太太略有犹豫,老太爷很爽快地答应了,并没有多做逗留。
事情圆满解决,俞宛秋本该松一口气的,却不知为什么,只是堵得慌,情绪感伤低落,待赵佑熙匆匆从军营赶回来探望时,她还躺在美人榻上没起身。
赵佑熙急了,抱起她问:“你怎么啦?是不是被那两个老东西气着了?”
“没有,是我自己觉得愧疚。”
“你为什么觉得愧疚?”
俞宛秋努力挥去心头那股不祥感:“这天这桩事,虽不是我有意设计成的,但当时,我确实幸灾乐祸,心里头爽得很,觉得他们都是活该。等事情过了,回过头来再一想,又后悔上来,你说,要是我不带他们去见皇后,让他们继续沉浸在升官发财的美梦里,情况是不是会好一点?”
“别傻了”,赵佑熙搂紧她安慰:“你今天不带他们去见皇后,他们会恨死你而且,他们永远也不会死心,总会想办法见着的,他们既是太子妃亲眷,正式向司礼监递牌子,司礼监也会安排。”
“是啊”,俞宛秋渭然长叹:“终究无法避免。”
赵佑熙低头看着她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这样难过?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俞宛秋‘露’出了一个浅到几乎无迹的笑容:“还是你最了解我,确实有,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佑熙伸手抚着她的头发道:“不急,你慢慢说。”
俞宛秋犹豫了一会,才小声告诉他:“我之所以难过,是因为,今天这事对他们打击太大了,你是没看见,从凤仪宫回来的路上,老太爷那脸都成了死灰‘色’,浑身瘫软地倒在辇上,给了我的感觉,就像个临终的病人。老太太神神叨叨念咒一般,眼光涣散,整个人也不对劲。”说到这里,声音更低:“我怀疑他们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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