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氏家大业大，养个小白脸也是养的活的，玉凉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可能。

南烟，“……”她活了不知多少年了，还是头一个碰到要对她入赘的男人。

“殿下回去吧，臣累了。”南烟的言语中带了几分少见的笑意，声音轻柔却清冷，让楚江离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也罢，慢慢来总是好的，阿娆能同他说这些已算亲近了，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总是会吃些苦头的。

“小玉儿，你当真不喜欢他？”看着楚江离离开，玉凉忽然出声，可是，若是不喜欢，小玉儿何苦来天启一趟还入朝助他？

棋盘上的棋子已经全部乱了，南烟垂着眸子，眼中满是莫测，低婉的声音幽幽道，“前生果今生尝，都是孽，也是债。”

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是玉凉相信她，“小玉儿，累了就回来。”

玉氏一族，永远都是她的靠山。

“哥哥，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一盘酸菜鱼吗？”南烟看着玉凉，漂亮的眸子中带着戏谑，声声妩媚，娇软入骨。

玉凉，“？？？？”

他怀疑小玉儿在骂他。

“没什么，哥哥若是有时间便多留一段时间吧。”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完呢，玉凉留下来她也不会那么忙了。

一时间天启风起云涌，二皇子被贬为庶人，发配边疆，左相畏罪自杀，对待想要谋夺皇位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帝王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帝王之位，九五之尊，那就是他最在乎的东西。

夜色如水。

宫灯在黑夜里散发着温暖的光，青丝散在身后，只别了一支暖玉发钗，水色的衣裙拖在地上，南烟走在路上，前方的亭子中似乎是站了一个人，黑色的阴影打在柱子上。

步子很轻，水袖划过一旁的花朵，花瓣落了一地，带起许些香气。

“明珠。”低沉的声音响起，阴影中的男人转过了身子，阴沉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明黄的衣袍上沾着露水。

南烟手中的宫灯熄灭，看着眼前的人，说不清她应该是无奈还是憎恨。

帝王似乎有些激动，神色癫狂的很，想要上前拥住她，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动作，“我应该知道的，我从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是你回来了，一定是你……”

这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玉明珠了。

“明珠，明珠……”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楚行似乎想起了她从前的模样，眼神有些迷离。

“陛下醉了。”他身上的酒味很重，南烟有些嫌弃，少女一身水色纱裙，美的不似凡间之人，如同绰约仙子，迎风而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静静的，冷冷的。

不需言语，便已是最好的表达。

懊恼的蹲在地上，楚行哭的不成样子，喃喃自语，“是我的错，都是我错了，可是明珠……明珠我爱你，我是因为爱你……”

看着帝王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心中没有丝毫感动，南烟将手中的宫灯放在地上，冷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爱，就可以伤害吗？”

什么是帝王，断情绝爱，皇位至上，这些年他不都做的很好吗？？

又凭什么说都是因为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