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瑟的出现，让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惊，先太子……居然没有死？

那他这么多年去哪儿了？

“太子殿下？！”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御史大夫好半天才缓过来，紧紧的盯着他，是他，是他……

目光清浅，楚萧瑟看向了御史大夫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像不认识他一样，一个是已经死去又复活的先太子，一个是前朝宠臣，没什么值得怀念或者深交的。

“小行，长本事了。”楚萧瑟瞥了他一眼，言语极淡，就像看着一个小孩子胡闹一样。

过去了二十四年前，眼前的人一点儿都没变，心底的害怕突然间全部没了，楚行走到他的面前，看着眼前的人。

“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当年的样子，而他，老了，丑了，楚行大笑出声，眼泪都笑了出来，真是可悲啊，他以为，楚萧瑟已经死了，总有一日他能够得到明珠的心。

可是呢，都错了，都错了……

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帝王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这个帝位本来就是他偷来的，如今，是要回来将一切都拿回去吗？

楚江离目光凄凉，楚萧瑟回来了，阿娆的心底，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他了吧。

如果他能让你幸福，也许这样也好。

阿娆，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你的。

……

先太子没死并且还回来了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一时间传言满天，本来在民间楚萧瑟就是一个神话般的人物，甚至不少人还曾经感叹过，若当时登基的人是无双太子又该是怎样的景象。

国师府中，南烟倚在软榻上，身旁的人已经换了个模样，玉凉嬉笑两声，没脸没皮道，“怎么还臭着脸呢？小玉儿，小玉儿？”

那楚江离不都没事儿了吗，还担心什么？

人皮面具放在了一旁，他知道小玉儿还爱着楚萧瑟，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他更希望在余下的生命里，有个人来好好爱她，哪怕这样对楚萧瑟很不公平。

可是他是玉明珠的哥哥，他没有办法为楚萧瑟考虑那么多，人都是自私的，他只想小玉儿好。

她还是很在乎楚江离吧，不然也不会不惜让他扮成楚萧瑟去救他，那个人，可是小玉儿的伤疤。

她的举动，无异于自残，撕下结痂，将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他的面前，悲惨万分。

“哥哥，你有爱的人吗？”南烟的眸子瞥向他，漆黑的眸子中倒映出他的影子，她很自私，没有办法把对楚萧瑟这个人的爱转移到楚江离的身上。

虽然是同一个灵魂，可他们也是不同的个体，性子不一样，模样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

似乎是看透了她心里所想的，玉凉开口，满是怜悯，“小玉儿，他很爱着你，用生命爱着你，不要错过一个满心都是你的人。”

至于……他有爱的人吗？他自然是有的，只是那个人不爱他，一想起那个姑娘，玉凉的脸上和眼中都是笑意。

南烟不再言语，一手撑着头靠在桌案上，发丝垂在脸颊上，一双星眸出神的盯着那张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