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南烟的手，玉凉觉得讽刺的紧，给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地上的尸体很快便被处理干净了。

楚行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南烟，明珠……他的明珠……

从前的一切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一一浮现，那个最爱红衣的姑娘最终失去了眼中所有的光芒。

可怜那玉氏明珠，先帝捧在手心的姑娘，无双太子的心上之上，西凉最耀眼的明珠，最终失去了一身的骄傲，褪下了红裳。

“小行，我和萧瑟成婚的时候，你一定要赶回来知道吗……”

耳畔依旧是她清脆的声音，楚行的双眼中带着迷离，手指动了动，明珠……

纵观楚行这一生，他从一开始就彻底错了。

“小玉儿，走吧。”玉凉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这当然不是楚行写的，是他仿的字迹。

这么多年了，小玉儿沉寂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楚江离的出现给了她希望，他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小玉儿的人！！

看着楚行断气，南烟才收回了目光，宫人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寝殿里浓郁的药味让人很是难受。

文武百官正赶到宫门口，便听见了丧钟声，大雪纷飞，白茫茫的大地上跪了一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烟站在台阶之上，满目苍凉，萧瑟，你看，他死了，我终于……

为你报仇了。

楚江离站在她的身后，眼中满是复杂。

他都听到了。

那些听上去荒诞可笑的话语，他是楚萧瑟？

不，他是楚江离。

可是心里怎么那么难受了，看见她落泪的模样，那一瞬间楚江离恨不得从来没有过自己，他要是……要是一直都是楚萧瑟多好。

卑微到了骨子里的在乎和爱，可是他是楚江离啊，这辈子都是。

拍了拍楚江离的肩膀，玉凉的笑容带着几分真心，“怎么，心里不舒服了？”

目光落向远方，玉凉轻笑出了声，带着几分叹息，“其实没什么不舒服的，小玉儿和萧瑟在一起所经历的那些，都是你没有参与的，那样的刻骨铭心，足以让她记萧瑟一辈子了……”

楚江离与她相处不过这两年，不能打动她的心很正常，更何况从一开始小玉儿就把楚江离看作了一个单独的个体。

他都知道，楚江离冷嗤一声，“你爱她？”

他从不觉得玉凉是个好人，整件事情里，他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参与，可是到最后，也是得到了一切的人。

目光清明，玉凉笑出了声，文武百官就要到了，事情解决以后他和小玉儿也就应该回去了，从此，再不如凡尘一步，有时候他是挺可怜楚江离的。

“爱或不爱有什么意义吗？”重要的是，小玉儿愿意，玉凉摇了摇头走到了南烟身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楚江离品行端正，上恭下敬，是为表率……立为新帝，一统天下……”

这道圣旨挑不出错，楚江离本就是太子，理当他登基，风雪中，西凉，又是一代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