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一州兵马,却喜爱佛学,反差不小。
洪禄平呵呵一笑,把玩着念珠,说道:“本皇子这几日听闻你的传言,对你甚是好奇,听闻你们入城,我便趁着白天无事拜访你们,顺便来看一看你,是否真像传言里说的那样。”
“传言皆不可信,倒是让殿下失望了。”
“你太过自谦了,”洪禄平目光在燕天明左眼刀疤和眉间丹砂上停留了好一会,缓缓道:“从前听坊间传言燕家长子无能无才,被冠以燕家犬子之名,今日一见,才知此言不尽实,若是没有你,我也无法查出那颖城城牧私通敌国,也就不会派人揪出那许多的乾国谍子了。”
“只不过,”洪禄平顿了顿又道:“燕兄曾经作出的那一句‘铁衣今已误儒生’却是大逆不道啊,不过那是燕兄十岁时作出的了,今时不同往日。”
燕天明淡淡一笑,缓缓道:“今日我的想法也是不变,作出那一句我从未后悔过。”
洪禄平脸色依旧和善,但眼神却是逐渐变冷,笑了两声,说了一句“叨扰了”,便直接与燕天明擦身而过,上楼去拜访燕大帅去了,在走上楼梯时,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似是对燕天明甚是失望,他手握江州军马,他不算“铁衣”谁算“铁衣”,燕天明那一句等于连他也给骂了,但让他失望的主要是燕天明对自己父辈一生基业的不敬,洪禄平心底认定了燕天明不孝,所以也懒得与他再说些什么了。
燕天明淡淡笑了笑,对此毫不在意,大皇子本就与他没有多少交集,他也不惧于实话实说,两人初次相交,更不必要与他解释什么。
反正名声臭了十年,燕天明早就不在意了。
夜幕很快降临,明阳从白天的喧闹突地变成了一片寂静,城外的马车也各自载了文人驶向清凉宫,燕家诸人乘了自带的两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驶向清凉宫,一路上尽是驰过的马车。
清凉宫门口灯火通明,两名持戟侍卫立于大门两旁,宫门大开,无数文人鱼贯而入,燕天明等人不需要与他们拥挤在一处,自有宫内的太监带领官员走另一扇门。清凉宫建于开国后的开元七年,在先皇中宜十三年翻新过一次,在兴德十六年又修缮了一次,始终不显古旧,一直是洪帝秋日度假夏日乘凉的行宫,洪国公主洪雨琼便一直居住在清凉宫中,清凉宫内红树繁茂,处处亭台小榭,檐角卷云状,点缀了平和之气,廊道曲折蜿蜒,假山嶙峋奇丽,秋冬不枯的花草为清凉宫增添了许多色彩,一派东南秀雅风情,清凉湖中锦鲤翻腾,六条湖上栈道从各个方位连向湖中央的赏秋台,赏秋台上摆满了桌凳,仆役侍女正流水价一般将佳肴美酒端上每张桌子,赏秋台上已经聚了不少的文人才子,吟诗作对,尽显风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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