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明下了乱石坪,全身发虚,气海池塘中出现裂纹,池水如同一潭死水,这沸腾大玉阳对武道根基有所损伤,不可多用,兴许用多几次大玉阳形成的池塘就直接废了。燕天明按刀而行,缓缓下了红山,脚步踉踉跄跄,好几次都要摔倒在路上,耳边尽是嗡鸣之声,眼前金星乱冒,虚弱不堪。
但他却是十分高兴,因为他那些杂乱的感悟终于有了融为一炉的契机,林朴阴曾经和他说过,那天下第八高手天九阳本来所学十分之杂,在武道一途攀登缓慢,后来正是由气悟道,将他那些杂七杂八的剑法刀法枪法棍法都融为一炉,信手拈来,这才连破几境,一举登顶,博得了“浩然气象”之名,而燕天明此时刚好踏入这个门槛,他决定以刀悟道,将六气修身诀还有那些看别人招式的感悟融入到刀法中,当然这是一个十分漫长艰辛的过程,现在只是刚刚入门,离登堂入室还差得远了,但好歹看到了希望。
燕天明摩挲着惊雀的刀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这柄惊雀是天下名刀之一,刀长两尺七寸,重六斤四两,刀身修长,直中微曲,弧度圆润自然,刀身上流淌着冷清的泓光,惊雀本事燕天明大伯燕狂徒的佩刀,在燕狂徒被人刺杀于军帐中后便一直存放在燕府兵库中,是燕天谷听闻大哥练刀,才偷偷拿出这柄惊雀交给大哥。
燕天明意识昏沉,强撑着回到驿馆房间,才一下倒在床上,捱不住阵阵虚弱,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睡前还不忘了把那柄惊雀藏在床下。
日头渐渐落下,金秋宴自那燕家长子写出那一幅《霸乱》后便冷清了不少,叶碧树哑然失笑,好似每次燕天明做出一些事后金秋宴都会冷场,那些个文人当真是小肚鸡肠。洪帝对无精打采的诸文人皱了皱眉,淡淡宣布散席,结束了金秋宴第二席,一干人各自下山。
燕天谷走在燕狂风身边,眉头紧皱,“爹爹,乾国的谍子都已经被大哥揪出来了大半,怎么还有人敢来捋虎须,莫非是昨日大哥杀了那帮文人面子,有人雇凶?”
“不是乾国,也不是那帮没胆的文人,洪国想要我燕家人性命的家伙恐怕不在少数。”燕狂风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燕天谷大吃一惊,他顿了一顿,再道:“你爷爷早已料到了,早就派高手跟在天明身边,若是今日天明不敌,也不会有危险,哼,这层出不穷的刺杀,我燕家若是还不做些准备,岂不是太无能了么。”
燕天谷眼中冷光连闪,嘿然道:“幕后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犯我燕家,当真以为我燕家是泥捏的么?”
走在两人身前的燕九殇微一皱眉,低喝一声噤声,两人顿时不敢说话了,燕家一行人回到驿馆时天色已然昏沉,燕天谷嘿然笑道又浪费了一天时间,急忙跑回房中读他的兵书去了,燕狂风在燕天明房门外踌躇半晌,才悄悄打开门,看到燕天明蒙头呼呼大睡,便再悄悄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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