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祖脸色很难看,他从新坐了下来,但是腰却挺得笔直,像是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犯错的孩子,又像是一个随时准备反击,却找不到说辞的说客。
说了好一会儿,五祖长出一口气,说道:“我愿意相信这个涂元不是那种映耀时空的天骄。如果只是比一般天才强些,可那又何妨,我们雪山城,哪一个不是一时之选,当年哪个不是寒冬争寒锋的人”
“更何况,这一次那涂元在我们雪山城杀了人,此例若开,雪山城的名声将一落千丈,雪山城不是我们的雪山城,而是数代丈先辈建立起来的,绝不能在我们的手上坠了。”
“而且,这一次不只是我们。”
五祖的声音很凝重,当他说完之后,南宫玉华只是大力的吸了一口,吸入肺中,吐出,一片烟雾环绕,遮住了他的脸。
南宫玉华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对的,但是他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已经劝过了,听与不听就不是他所能够决定的。
五祖是他许多年朋友,在他当年还是一位殿下,白玉京还是一片天上云间的宫殿,是这个天下间最让人向往的地方时,他们就认识了。
当然,白玉京那神话般的时代很短暂,在南宫玉华仍然是殿下之时,白玉京在一场大战之中毁了,最后只剩下这一座宫殿。
那一场大战里,南宫玉华逃了出来,在雪山城住了几十年,每天都喝着雪山城最独有的玉火烧,在那一座名叫蓝莲花的青楼之中宿眠。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对于雪山城有着一份很特殊的感情。
“雪玉树,名,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毒的毒药。”南宫玉华说道。
雪玉树是五祖的名字,已经很多年,南宫玉华都没有这么称呼过他了,还记得当时他们相识之时,就是因为两人的名字中都有一个玉字。
“人老了,天人无望,雪山城已经与我们灵魂融合在一起了,南宫,你的心意我明白。”五祖说道。、
南宫玉华狠狠的吸一口白玉做的烟袋,猛的坐起来,将手中的烟袋一扔,烟袋翻了个跟斗,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虚完,再现之时已经挂在了那墙壁上。
接着又见他将桌上的茶壶茶杯用手扫开,那些茶杯与茶壶没有掉在地面碎掉,而是将将要掉在地上之时化为点点白光消失。
“今天不宜品茶,应当喝酒,酒来。”
他伸手在虚空之中一探,已经将一个酒壶抓入手中,再于桌上一抹,桌上已经多了两个杯子。
“玉火烧,喝了一千多年,天下名酒上千种,仍然只有玉火烧最合我心,来喝。”南宫玉华将两杯酒倒满。
也不管面前的五祖,自己端起一杯酒仰头就喝。
喝完之后,他看着同样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的五祖说道:“人活一世,若籍籍无名,不过是行尸走肉,这一杯敬我们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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