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元坐在那里喝着茶,在那位像男孩子的女子端着盘子来到自己身边之时,自怀中拿出一些钱币放入盘中。
在听完最后关于第四人的介绍之后,起身离去。
一路回到将军府,才一进门,那位名叫瑞华丫环便说道:“道长,老爷有请。”
涂元点了点头,让她在前面带路。
在将军府之中,府里的下人们并不是称将军为将军,而是称之为老爷。
一般在府里,将军谢安澜穿着一身黑色便服坐在那里,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卷书在看着。涂元进来之后,他将手一引,示意涂元坐下,然后有下人上茶,在茶上完之后,他才放下书说道:“今日请道长来此,是想问道长有何打算?”
“我居无定所,并无一定要去之处,不过,既然将军开口,我自当同夫人辞别离去。”涂元说道。
“道长误会了。”谢将军抬手说道:“道长应是见过我的一对儿女吧,不知道道长觉得他们如何?”
“自是见过,公子憨厚,小姐聪慧。”涂元说道。
“我欲请道长为他们的老师,道长意下如何?”谢安澜将军说道。
涂元有些意外,诧异的说道:“将军若要为公子小姐请老师,只需传出消息,想必整个通溟关的人都将盛传,不出三日必将有德才兼备之人应召而来,为何会选我为来为公子小姐的老师?”
谢安澜将军说道:“若是真的召募,确如道长所说,不过,那些人所能教的我与夫人亦能教之,我虽为将军,但祖上却为朝中大夫。近日来与道长相谈,只觉得道长言词独特,常有悲悯之心,却又爽朗大方,不拘泥,又不逾越,必定出声名门高贵,所以想要请道长教导我那一对儿女,还望道长勿要推迟。”
看到谢安澜将军这个样子,涂元只是略一沉吟便答应了下来。
……
将军府之中的公子和小姐分别叫谢晋之和谢宛容,是一对双生兄妹,然而性格却差别极大。公子谢晋之性情憨厚,沉默,常常想一件事要想的很细很明白。而妹妹谢宛容则是思维敏捷,言词锐利,有一些得理不饶人的意味。
将军并不是没有请过老师来,但是来这里的都被谢宛容小姐给气跑了,慢慢的,这通溟关之中的一些有名望的经师便拒绝来将军府了。
通溟关之中有一座三才园,据说是曾经开辟这通溟关这一片地方,当朝大将军亲手布的天地人三才焚天大阵,将这通溟关的一个大妖给活生生的炼为灰烬。后来那三才大阵虽然撤掉了,但是却保留下了下最中心的一部分,被命名为三才园,又经修葺加工之后,成了这通溟关之中世家名门子弟常来游玩的地方。
这三才园之中有一个荷塘,其中有一座大亭子,若是人来得多了,能够进入这大亭之中的才是整个这通溟关之中世家子弟的核心成员。
谢宛容坐在那里,用手撑着下巴,双眼失神的看着桌上的一盘棋,在这石桌上有两个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位是谢晋之,而另一位则是个美少年。
在谢宛容的对面有一个明媚少女,手持一柄红丝绒扇子,看着谢宛容说道:“是什么人惹得我们的宛容这般的思念啊。”
旁边的下棋的美少年看了看谢宛容,谢宛容眼睛一睁,说道:“烦死了,我的将军父亲为我又请了一个老师,明天开始就不能够出来玩了。”
“那你再用办法将他气走不就行了。”对面的少女说道。
谢宛容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哎,现在整个通溟关都在背里的说我们将军府里的人都是舞刀弄枪的,不通文墨,不明事理,我娘前天把说了我整整一个上午,头都要炸了。”
对面的少女以扇掩嘴笑道:“宛容你也有头炸之时啊。我倒想你的这位先生能够降住你,天天给你念经,让你再也出不来,成为一个贤良淑德之人。”
谢宛容杏眼一瞪,站起身来,说道:“黄玉妍你别高兴的太早,再过一年就到了你嫁人之时,到时好好的服侍你的男人,早早的生儿育女吧。”
她的话让对面的少女脸色一变,然而谢宛容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拍闷声在那里想棋怎么走的谢晋之的后脑,说道:“走啊,留在这里生根啊。”
话未落已经转身大步的离去,她的心中颇为气恼,决定要给那位被自己的母亲救来的道人颜色瞧瞧,让他知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让得了自己谢宛容的老师的。
黄玉妍脸色有些潮红,这是被气的,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最讨厌这一门亲事,然而这亲事是小时便已经定下,若无意外,是无法改变之事。
她的双眼看着离去的谢宛容背影,闪过一丝恨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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