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海道:“爸,我知道。您就放心吧。”
项五哥道:“这儿东西,即不能生火做饭,又不能吃的,就算是个宝贝,也是个对人没啥用的宝贝。虎子,给二少爷找个口袋装好了,一会儿好让二少爷拿走。”
闻听可能是宝贝,王才留了个心眼,抢着去找口袋,装的时候,趁没人注意,偷偷地留下了一块儿,藏了起来。
惠明海回到矿上已经很晚了。连一向喜欢晚睡的卡拉尼什科夫和多勃雷宁都上床休息了。即便就是这么晚了,惠明海还是不想回。要不是惠相东再三再四的撵他趁早往回走,他甚至都有可能留下来住上一晚。临出门时,二丫抱起那只小狼说:“二少爷,您看它多可爱呀,您给它起个名字吧?”
王才插嘴道:“师妹,你看它全身黄绒绒的,我看就叫它大黄吧?”
二丫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道:“不好听,不好听。”
惠明海伸手摸了摸小家伙小脑袋道:“看它在你怀里多乖呀,要不,就叫它乖乖吧。”
二丫一迭声地道:“乖乖好,乖乖好。就叫它乖乖。”双手举起乖乖道:“乖乖,你知道吗?你现在有名字了。你的名字是二少爷给你起的。你的名字叫乖乖。以后你可要乖乖的听话呦。”
王才心里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可又没半点儿法子,抱起膀子,压低声音,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什么破名字,还不如叫大黄呢。”可哪儿有人理会他。
但惠明海却早已有些飘飘然了。回到矿上,依旧是沉醉在二丫甜美清纯的欢声笑语中,和衣倒在床上,竟是久久不能入睡。到第二天起床,外面竟是早已艳阳高照了。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才从床上爬起来。顺着窗户向外看去,正巧惠明山从窗前走过,也正向窗内看。惠明海心中猛地一动,想起昨晚父亲嘱咐过的话,忙向惠明山招手,示意他进来说话。惠明山进门就问:“明海,你昨天咋回来的那么晚呢?”
惠明海一把将哥哥拽进来,又探出头去,看看四下有没有人,才轻轻地将门关上。
慧明山道:“明海,鬼鬼祟祟的,你干什么呢?”
慧明海取出口袋道:“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惠明山笑道:“看你偷偷摸摸的样子,别是拾到什么宝贝了吧?”
惠明海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儿“煤”道:“哥,没准儿好你还别说,没准儿还真让你说着了,我手里还真有宝贝呢?哥,你看看这儿是啥?”
惠明山道:“明海,你咋的了?你是不是中啥邪了?你这么连煤都不认识了?”
惠明海道:“哥,你最好先别忙着下结论,好好看看再说。”
惠明山收敛笑容,依言接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坠手,一时间也有些困惑了,皱起眉头,迟疑道:“你说它不是煤?那它是什么?”
惠明海道:“我要知道它是什么,就不问你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肯定不是煤。”
惠明山道:“你是在哪儿得到的这儿东西?”
惠明海道:“不是我得到的,是项五大爷爷几个上山打猎时拾到的。当时也以为是煤,扔到炉膛里才知道不是。”
惠明山笑道:“不是煤,就是石头呗。随便扔了就是。”
惠明海道:“那万一要不是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