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似乎有灵性,听应小二这么说在陶琪怀中嗷嗷直叫。陶琪眼光像两把刀子一样插向应小二。“这小猪是我今天刚从人口中救下来,结果你又想它,你瞧你给它吓得!我看它圆圆的像个蛋,我就管它叫小蛋。”
应小二怏怏的抬不起头。
小猪在陶琪怀中扭得越来越厉害,似乎有什么地方要去。陶琪放下小猪,它四脚刚刚落地就朝盖一鼎冲去,围着盖一鼎左闻右闻,十分亲近。小猪笨拙可爱的样子都得盖一鼎嘻嘻直笑,穆天冥一直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若有所思,不住点头。
应小二原本心情就不佳,被陶琪责骂了一顿后更是没趣,眼皮好像坠着千斤重物一样。“我该去酒楼了,你们有消息再告诉我。”说罢径直离开了。
穆天冥目送应小二离开,低声说道:“我知道伤他父亲的凶手是谁了。”
陶琪一侧头,斜看着穆天冥。“你吹牛呢吧,十几年的悬案你听了应小二一席话之后说破就破。”
穆天冥起身走到厢房,搬来两落卷宗放在桌上,这卷宗好厚,摞起来比穆天冥的头顶还高一点。这是他这三天日夜不休,从那四百五十二本卷宗中筛选出来的,共两百三十余本,六十七起案子。
“这是所有地煞和鬼影的卷宗,你知道他们有一个什么共同特点吗?”
“很厚!”盖一鼎抢着说道。
“所有案子中没有一个活口,除了应展。”
“应展人称火眼神鹰,也是真的身法如鹰,他能躲过致命一击也不稀奇。”陶琪反驳道。
穆天冥从高耸如塔的卷宗中抽出一本打开放在三人面前。“我听说北京有三大门派,松柳门,神机门,还有一个是新月门,对吧?”
陶琪点了点头。
“这是八年前新月门的马掌门遇刺案,也是地煞干的。刚才应小二也说过他父亲为了查案三个月都没能休息,以至于神志恍惚。难道一个神志恍惚的捕头武功比三大门派之一的掌门还高?不见得吧。”
陶琪和盖一鼎四目交汇,同时问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刺客之盟从不失手,为何偏偏应展能逃得性命?因为不是刺客之盟主动要杀应展,而是受人之托,此人又要求不伤应展的性命。”
“这是因为……”
“被应展问过话的人中,有雇凶杀死张财主家的真凶,这个人胆小,而且是应展的朋友。他见应展盯上自己心中害怕,又不忍心就此杀害老友,于是只让刺客之盟重伤应展让他无法再办案。盖一鼎带回来的密信推断,从第一次去豹子赌坊到刺客之盟接下生意,中间至少需要十五天时间。此人既然如此胆小,一定会要求刺客之盟尽快动手,所以我估计此人在应展遇刺前半个到一个半月被应展问过话。”
穆天冥手脚如电的从另一大摞案宗中抽出八本一一摊开放在桌上。“这是赵财主灭门案的全部卷宗,其中有应展对每个人问话后的笔记。他是六月初七遇刺,咱们就看四月二十到五月二十三这段时间他见过哪些人。”
三人凑在一起逐一翻阅应展的笔记,就像在沙中淘金的淘金客,他们细细筛选每一粒沙子,没有一块金矿会躲过他们的眼睛。半柱香的时间后,穆天冥直起身来重重一拍桌子,手指戳在其中一本笔记上。
“就是他。四月二十八,应展找这个叫皮桑的人问话,他在笔记中称他为伯益,想必这是他的表字,只有朋友间才会如此称呼。你们看应展的这段记载,‘问话时伯益面无人色,体若筛糠,这种胆小如鼠之人岂敢雇凶杀人?’皮桑胆小如鼠,被应展问话后吓个半死,所以马上再请刺客之盟重伤应展。”
“皮桑?他可不是一般人。”盖一鼎一手搭在穆天冥肩上说道,“他人称皮爷,祖上不是公卿就是富商,官商两界他都很吃得开。可是他名声一向不错,从来没做过不法之事。”
“正因为此,所以他一被问话就吓坏了。”
“这事得告诉应小二,看他想怎么给他爹报仇。”陶琪说道。
“不可,在此事上应小二太过冲动,一定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让他知道。”
“如果我非得要告诉他呢?”
“那我就让陶伯父把你抓回家,锁在房里再也不让你出门。”
“说到应小二,”盖一鼎打岔道,“他就找他爹问个事,这经过怎么就成了他的秘密呢?”
(下次更新时间12月14日11时30分,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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