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脑科太高深了,可不是入门选手能研究的。
照这情况看,何时自愈就难说了,三五天是他,三五年也是他。
她担忧的叹了口气,内忧外患,内忧外患啊!你傻了,我很被动啊。咱们俩现在绑在一根绳上。
祁景天见她叹气,坐起身歪着头看她:“姐姐,有心事?遇到麻烦跟我说,我爷爷是当今圣上!定能救你。”
姜紫菀摇头叹息:“我跟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可能会令你意外,令你吃惊。你可要挺住!”
祁景天严肃起来:“嗯,你说。”
“你不是八岁。你已经十八岁了。被奸人所害,伤了头,丢失了十年的记忆。”
她拉着祁景天下地,走到铜镜前。
祁景天震惊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头看看自己,这才发现,原来手脚衣裳都是大人的。
他又转过身去,悄悄的看看裤腰下:“娘啊,真的长大了!”
姜紫菀忍不住的翻个白眼。
祁景天蹙着眉转过来:“现在怎么办?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就记着昨天爹要我背书,背不过,我就逃到爷爷衣摆下藏着,我还抓着爷爷的脚踝。提心吊胆的。”
姜紫菀磨牙:“那是我的脚踝!”到现在脚踝上还有手印呢!“你爷爷已经驾崩了。”
祁景天瞪大眼睛:“什么?你说什么?”
姜紫菀道:“仁宗驾崩了,你爹登基了,现在你得称他父皇。还有,你是太子,丞相派为了夺权,诬陷皇后和东宫有巫蛊诅咒。
你要逃出宫面见皇上,被追杀,才伤了头。
那伙奸臣伤了你,直接把你装进棺材发丧。
皇上本来在西山皇陵给先皇超度,你却被抬来下葬了。
我是你的陪葬太子妃。
之前咱们并不认识,我是被家族献上去送死,给丞相的投名状。
我把你救出了皇陵。
现在我们就在西山行宫。
此时皇后娘娘被关在宗正狱。
你得心里明白,情况紧迫。”
那个八岁的脑子还停留在第一句:“爷爷,爷爷。”边喊边哭,就要冲出去找爷爷。
姜紫菀拦住他:“就算你只有八岁,命是自己挣的,你得先保命。为了保命,你仔细听我说。”
姜紫菀又重复了一遍情况。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这脑子定然是瞒不住的。不过也好,说不定敌方对你的杀心会松懈下来。”
“仁宗早就下葬了,若是舍不得,去哭一哭吧。”
姜紫菀松了手,祁景天哇哇哭着跑出去。
推开祈福诵经的高僧们,扑到灵台前,嚎啕大哭,涕泪横流,呼喊声震天。
“爷爷。爷爷。爷爷。”
他也没别的话,就是一声声喊爷爷。
所有人都愣了,还未从皇陵爆炸的余韵中醒来,又看了一出太子哭坟。
百官只得陪着哭,高僧们悲悯念经。
皇上在旁边肝肠寸断。
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