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担心,我们会觉得你是继母吗?”许清墨微微皱眉。
许大娘子却笑了笑:“我原本就是你们的继母啊!我对你们好,是因为真的喜欢你们,想要好好地教养你们长大,但是我永远也不会是那个生你们的母亲啊,她用她的血肉将你们生育下来,你们总要记得她!”
许清墨看着许大娘子许久,忽然像是泄了气一般:“所以,你什么时候用你自己的血肉,养育一个只属于你的孩子呢?”
许大娘子愣了愣,然后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许清墨的额头:“好好包饺子!”
许清墨没再说话,就在快要包好饺子的时候,许大娘子忽然想起来:“对了,你二叔的婚事也定下来了,在明年的五月份,等你大哥的婚事一过,就该操办你二叔的婚事了!”
“就是母亲看好的那个商户的女子?”许清墨微微挑眉。
许大娘子笑了笑:“正是,是个娴静懂礼的姑娘,那一日出了事,你都没能瞧见那个姑娘。”
许清墨放下手里最后的一个饺子:“办了个宴会,凑成了两对,我是不是能向他们收一个媒人红包啊?”
“你想的美!”许大娘子笑了起来,“不过等开了年,咱们就该忙活起来了,先是你大哥的婚事,再是你二叔的婚事,你的婚事也该张罗起来了,得给你找一个合心意的女婿!”
许清墨摸了摸鼻子,不做声。
许大娘子以为许清墨是难为情,也就没有继续说话。
因为是冬至,宁远侯也难得的回来得早,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膳,话家常,吃到一半的时候,宁远侯忽然看向许清墨:“七皇子和王家姑娘的事情,是你的主意吧!”
许清墨正好在喝汤,直接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许延泉也赶紧低下了头。
宁远侯看了一眼许延泉,然后皱眉:“怎么,你也知道?”
许延泉哪里敢说话,低着头一声不吭。
许清墨沉默了很久,还是硬着头皮应道:“受人之托!”
“好一个受人之托,你就不怕陛下知道,要了你的脑袋?”宁远侯皱眉,“难不成你以为你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算不上滴水不漏,但是绝对找不到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干的!”许清墨说得很轻,但是餐桌上的人还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宁远侯皱眉:“许清墨,你现在真的是胆大包天!难不成,你以为陛下要定罪,还非得有证据不成?”
许清墨撇嘴:“太子自己不争气,没成亲,就已经搞出来一堆烂事,也怪不得人家姑娘看不上他!要是太子自己争气些,父亲会为了不让我嫁给太子,冒着被陛下砍头的风险和陛下争执吗?”
宁远侯语塞。
许大娘子赶紧出来打圆场:“你什么时候和王姑娘感情这么好了?”
“和她倒也没什么感情,只是不喜欢太子!”许清墨冷声说道,“寡妇坊的案子,若不是太子首肯,我不相信林家的那些怂包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