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需要骨髓移植,所以刘妍去找了孩子的生父?”周恺的推测不无道理。
“老大,我还查到案发前一周,姚海波预定了一张出发时间为案发当晚12点回老家的火车票,又在距离火车出发前半个小时退票。”宋仲皓不解,“这很像做好了畏罪潜逃的准备,但最后因为没有实施犯罪又放弃了。”
“案发当晚创业园大门的监控重新看过了吗?”江峻州问。
“复查过了。”宋仲皓回,“姚海波9点38分进入创业园,9点42分从创业园离开,没有作案时间。”
“他可以再回来,并且不从大门走。”言岑的话点醒了宋仲皓。
宋仲皓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呢,障眼法。”
显然,姚海波这一系列的可疑行为,已经表明他有谋害戴力扬的嫌疑,必须要调查清楚。
于是江峻州开始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肖介,下午你和周恺去一趟姚海波在南城的暂住地,总之,一定要找到人;同时让老邱打电话给刘妍,让她再过来一次,再做一次问询,如果姚海波有杀害戴力扬的预谋,她很可能知道。”
肖介:“是,江队。”
“老大,我想去创业园,看看周边有没有道路监控,或者其他摄像头。”宋仲皓想找到姚海波二次进入现场的证据。
江峻州同意了,“下午你跟我们一起去。”
言岑听到“我们”二字终于安了心,江队不计较早上她犯的“小错误”了。
“我最后再强调一下,戴力扬被害的真凶是程菲菲无疑,这一点无论中途又生出什么细枝末节也不会改变,不要多想,也不要不想,有疑点就用事实证据去排除,不要自乱阵脚。”
江峻州最后的这段话,适时稳定了军心,又提振了士气。
言岑在心里感慨,有些人说话就是自带威严,气场尽显,是天生的领导者。
下午两点,顶着烈日,言岑跟着江峻州与宋仲皓再次去往西坪创业园。
“老大,你们去创业园的目的是什么?”路上,宋仲皓不由好奇地问。
江峻州给了言岑一个眼神,言岑会意,考她呢。
“就是看看创业园还有没有其他的‘门’能进去。”
“那岂不是减少了我的工作量,先等你们找到‘门’,我再去找摄像头。”宋仲皓看着外面快要烤焦的马路,由衷感激,“那辛苦老大和言师妹了。”
言岑这时发现,江峻州正低速绕着创业园外围转,这是不打算下车了?
“江队,就这样看,就能看出进入园区的隐藏入口?”言岑也看了一会儿,除非围墙被破坏,围栏被毁,不然她看不出来。
江峻州低声嗯了一下,车就停了下来。
言岑往窗外看,不远处有一扇被锁死的铁栅栏门。
她跟着江峻州下车,走到跟前,顺着江峻州的视线,发现铁栅栏门上面的防盗尖刺被掰弯了几个。
“老大,门里面的花坛泥地上有鞋印!”蹲在地上的宋仲皓喊道。
而正在四处察看周边环境的江峻州一边让他“打电话叫技术科”,一边指着街角的加油站说:“出口的那个摄像头角度应该差不多,你去看看。”
“是,老大。”宋仲皓欢天喜地去了,跟老大出来干活就是轻松愉快。
言岑被江队长行云流水般的现场勘察技术震撼到,站在大太阳低下发呆而不自知。
江峻州转身准备回车里半路又停住,歪着头对言岑说:“你是着凉了要发汗?”
言岑耳朵动了动,这是江队长的冷幽默?
“江队,你怎么能一眼就看出这扇门有问题?”言岑上了车忍不住问。
江峻州调大了空调风力,回答她两个字:“经验。”
言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