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岑肚子早饿了,两三口就解决掉。
这让江峻州误以为一个太少不够塞牙缝,于是马上把他的那份也给了她。
言岑却对着这个鸡腿若有所思发起楞来。
“还不够?”江峻州不由皱起了眉,
言岑摇头,“江队,我是不是再观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江峻州放下眉头又扬起来:“有急事?”
言岑否认,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这样躺着吃一天,得跑三天八公里才能消耗掉!”
江峻州听完点头赞同,“那就跑呗。”
言岑:“……”
于是,说不过也不敢反抗,言岑就这么躺着吃了四天,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摸到腰上有多余的肥肉时,态度坚决地表示:要出院!
江峻州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汽车杂志,这几天也没什么人打电话找他问工作上的事,日子过得像在疗养院一样。
他不急不慢合上杂志说:“去换衣服吧。”
言岑眼睛一亮,麻溜地下床,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即便医院环境优美,病房温馨舒适,但终究比不过外面自由的空气。
回家的路上,言岑心情格外舒畅,直到车驶进了陌生的地下停车库。
“嗯?这是带我去哪儿?”她一脸迷惑地问。
江峻州停好车,说了句“回家”便下了车。
言岑既惊讶又好奇,默默跟着江峻州坐电梯到了15楼。
这就是江队长的家?
样子不曾想到,但感觉十分契合。
一整个敞开的空间,没有隔断墙壁。
巨大的落地玻璃,一边是海,一边是繁华商业区绚丽华美的夜景。
屋子以冷色调为主,全开放式布局,东面休息区,西面工作区,南面健身区——这种一览无余的布局只适合单身居住吧。
“换鞋。”
言岑一低头,发现脚边有一双拖鞋,而他光着脚站在木地板上。
果真是一个人住,还没什么人来,连备用拖鞋都没有。
言岑也不推拒,换了鞋便开始在家里四处转悠,表现出浓厚兴趣。
江峻州也没特意招待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往桌上一放,便拎着吸尘器开始打扫卫生。
一晃时间过得很快,屋子参观完了,也九点了,该回去了。
言岑心满意足地去向江峻州道别,但是江峻州没搭理她。
嗯?
言岑努力思考中……
等等,先前江峻州带她来,说的是“回家”!
这……合适吗?
“你父母昨天从京市来了南城,要住几天才走。”江峻州指了指她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魏羽忱说你到外地执行保密任务暂时无法联系。”
言岑大惊,魏教授居然带着言教授一起来了!他们竟然都没告诉她!
那现在确实不能回家。
但住在江队长家里……
江峻州看出了她的顾虑。
他振振有词地说:“这几天不都住在一间房里?现在换了一间房又有什么区别?”
言岑想想也是,他们一起住了四天,好像也没觉得别扭。
只是当她穿着江峻州的睡衣,正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同住一间房和同睡一张床的区别。
她望着天花板,眼睛睁得溜圆,心情十分复杂。
要是让魏羽忱知道她与一美男同床共枕而坐怀不乱,肯定被嘲笑。
但让她马上扑过去……
她翻了一个身,看落地窗外霓虹闪烁,闪得她心烦意乱,于是又翻回来,发现江峻州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言岑被这灼热的目光看得心怦怦跳,很快眨了几下眼睛,“呃,晚——”
他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没说完的话也被他堵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