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言岑看着地上打滚的光头,不由皱起了眉,她小声嘀咕:“力量没控制好,牙不会掉了吧……”
一颗门牙掉了是轻微伤,两颗就是轻伤了……
“遭遇暴力袭警,警察的自卫行为都是合法正当的,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肖介解释完了还补充了一句:“冲突当中掉几颗牙是正常情况,不必担心。”
言岑点点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问江队长:“他们怎么处理?看样子缓一会儿就能站起来,技术科的同事到这儿还要好一会儿。”
江峻州正在气头上,所以对肖介说话的语气就有点冲:“打电话给县公安局,让他们处理,正好还需要他们查清楚,这个摄像头是怎么回事。”
摄像头?言岑顺着江队长的视线看过去,向天元家门口的电线杆上有一个小黑匣,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里面有摄像头。
这样说来,向天元家的一举一动应该早就被监视了。
无缘无故监视一对老夫妻做什么?
三分钟后,距离不到一百米的村派出所民警全员出动,最先赶来。
江峻州让他们立即拉起警戒线,并强调所有人不得进入向天元家,最后才让他们把这帮鼻青脸肿的人都拘捕了。
“江队,县公安局的人十分钟后到,我们的人估计还要二十分钟车程。”肖介打完电向江峻州汇报道。
此时江峻州目光锐利,一眼扫到村派出所所长身上,“既然时间充裕,那就请吴所长详细讲述一下,向天元家发生意外的全过程。”
吴所长一听,马上上前一步,“江队长,这事我自己来这里察看过好几回了,没发现有问题,难道真的不是意外?”
江峻州抬手指了指电线杆,“上面有摄像头你知道吗?”
吴所长一惊,立即跑到电线杆下面看了看,然后又跑回来,“江队,我马上找人查。”
说着,吴所长便叫了个人去搬梯子取摄像头。
言岑有点疑惑,摄像头里拍到的可是直接证据,怎么刚刚连提取个指纹都不放心要用自己人,现在就放心让“外人”一手操办了?
还是说,江队长是在试探他们?
“吴所长,向天元家的拆迁顺利吗?”江峻州问。
吴所长摇了摇头,还一脸愁容,“向家这对老夫妻,老头子还好,老太婆嘴太泼辣,加上嗓门又大,村上没几个人能说过她。就为这拆迁的事,我们不知来了多少趟帮他们调解,最后都是不欢而散,说不通。”
“矛盾焦点是什么?”江峻州又问。
“面积啊。”吴所长详细解释道:“就是向家房子后面盖了一个放杂物的小窝棚,负责拆迁的工作人员说是违建,不能算在建筑面积里,可向家老夫妻说不是违建,当初他们盖新楼的时候,特意往里挪了一段,没私自扩建。”
言岑忍不住说:“是不是违建不是一件很好判定的事吗?跟土地证、房产证上的面积一核对不就行了?”
吴所长摆摆手,“过去的老房子哪有什么土地证和房产证,现在规定是要求去办,但向家一直没去。”
那这不有的扯了?
言岑甚至想到,如果这片区域没有两证的房子不少,那拆迁工作还能进行得下去吗?
所以,不走旁门左道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