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的行动告诉何帅,如果他不说,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剧烈的疼痛让何帅冷汗岑岑,他惊恐不已:“我每天把她绑在柱子上,让她看我干我老婆,我把我老婆干晕了,会对着她打飞机。”
何帅如实说着,沈岸踩他的力气不减反增。
所以林微记得。
文清跟他和彭静提起过她们遭受过性骚扰,林微从那以后对男人有防备。
沈岸以为到此结束,何帅却因难忍痛楚,继续说自己的罪行:“后来林微长大了点,我想强她,让我老婆发现了,我老婆把她打得稀巴烂后泡盐水缸里,看着就恶心。之后我得知拍虐待的视频可以赚钱,就去借了个录像机,故意在我老婆面前装作要强林微,那个疯婆娘就会打烂林微泡盐水缸,但没多久林微就被她爸接走了。”
沈岸的心像是被狠狠地鞭笞了一下,他无法想象一个孩子面对这些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想让这个禽兽死,可他不能这么做。
“视频呢?”
“录像机被我老婆给扔井里了。”
“今晚关于微微的事情,如果你敢跟别人乱说一个字,我会拔了你的舌头。”
何帅瑟瑟发抖,连连承诺。
沈岸一脚将他踢得撞在墙上,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病房。
门口不远处站着奇叔,沈岸神色难看,走过去吩咐:“让他这辈子都待在监狱。”
奇叔听到了里面凄厉的惨叫声和金属剧烈的哐当声。
他看着沈岸长大,从未见他发过火气,这是第一次,刚才他很怕沈岸做傻事。
也许只有林微能平息他的怒火。
“你一走,微微就醒了。安眠药不管用,看来只得你陪着。”
沈岸没做声,朝着电梯口跑去。
病房里,林微听文清说沈岸去加班了,心里空落落的,文清让她睡觉,可她只是觉得眼睛困,脑袋晕,根本睡不着。
她看到文清的眼皮子耷拉着,困得眼里冒水光,笑着说:“清清,要不你去沙发上睡一会吧。我看会书,说不定就睡着了。”
她拿过床头的书看。
文清没去沙发,趴在病床扶栏上,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下垂,嘴里还在碎碎念,跟说梦话似的:“我不困,我不困……”
突然门猛地被人推开。
林微和文清同时吓了一跳。
是沈岸。
他几乎是冲到林微身边的,然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们之间隔着一本书,林微还是感觉他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似的。
文清说了一句:“靠!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越说越小声,因为觉得沈岸身上有杀气。
林微也发现沈岸不对劲,她偷偷朝文清挥挥手,示意文清离开,
文清溜之大吉。
等文清关上门,林微才轻声问:“怎么了?”
沈岸默不作声。
林微没受伤的手拿着书,被他禁锢在他们之间,她只能抬起受伤的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
手有点疼,可她觉得这样哄沈岸心里甜滋滋的,刚才的紧张和不安也消散了。
这样的林微让沈岸的心更痛,命运对她如此残忍,她却还能这么温柔。
陌生的液体像露珠从他的泪腺钻出来,顷刻间又散了,浸满他的眼眶。
他自私地不想她记起那些,于是替她做了决定。
“微微,我们不治病了吧,我们离开京海去其他地方生活。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沈岸声音很低很沙哑,还有点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