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蕴几乎脱口而出说是佛冷,话到了唇齿间又收了回来,说道:“是燕白公子。”
云歌辞睨着他半响,凉笑出声:“魏蕴,我早先便说过,你是一个不擅长说谎的人。”
他说的,她明显是不信的。
心思几番迂回,云歌辞凉声分析:“既不是燕白,更不会是佛冷,他欠了她,自不肯再多欠,断然不会伤她。”
魏蕴头皮发麻,眼看着云歌辞便要把答案给清晰亮出,魏蕴连忙如实回答:“是执冥殿自伤了自己。”
云歌辞的脸色一沉,那道不明说不清的恐惧爬上心头,沉声问他:“她为何要这般?”
“属下依姑娘的吩咐,秘密让摄政王服下了蛊,执冥殿知晓他要走,随之动怒和摄政王动了手,蛊毒发作,摄政王陷入假死状态。”在云歌辞的气势压迫下,魏蕴反倒冷静了下来,语气和平常无异:“执冥殿以为是她伤了王,像是疯了一般,做出了自残的行径。”
听完他这一番话,云歌辞有好一会儿没说话,她分辨不出来魏蕴这一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或许是真真假假都有,以至于可以以假乱真。
云歌辞没有再追问,今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每个人的心都不太安定,多问更使人心惶惶。
该知道的,她一定还是会知道的。
“走,回如是寺。”云歌辞忽然抓到了一丝希望,执冥受了重伤,一时半会不可能痊愈,那她要前往北胡,也需要一些时间。
她可以利用执冥养伤这一段时间做一些事情,迫使执冥和北胡王生了隔阂,如此,执冥便是想要投入北胡朝堂,也寸步难行。
一行人赶回如是寺,天已经微微亮了,凌晨雾气缭绕,深秋寒凉,如是寺侧边山门外,拴着一匹马儿。
云歌辞看了一眼,匆匆进了禅院。
果然,禅院里来了人,正在和杨清音说话,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见云歌辞一行人回来,杨清音急忙迎了上来。
“姑娘,你得快点回将军府去。”杨清音语气凝重,不安地说:“皇帝去了将军府,没找到你人,大发雷霆。”
府中前来寻云歌辞的小厮更是惊恐,深秋寒凉,他的额头上却是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惶恐地说:“小姐,您快回府吧,将军府上下所有人,都被聚集在正堂前,不知道皇帝到底想要做什么,将军府恐有大祸。”
“他竟来得这么快。”云歌辞心下微惊,原本她是料想,摄政王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死了过半的朝臣,萧离声怎么着也是要先到摄政王府的,谁曾想,他竟然直接去了镇国将军府。
云歌辞甚至怀疑,萧离声的目标如此精准,是不是他从今晚参与行动的天机营门人那里得到了什么证据?
她看向临江城,后者知道她什么意思,十分坚定地说:“问题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天机营。”
临江城很肯定,这不由让云歌辞有几分信服,天机营是萧易寒调教出来的,选择什么样的人,有多少忠心,他应该不会看走眼。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云歌辞一时之间有了一些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