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相信懿王爷是冤枉的,前几年要不是懿王爷,我们早就被迫远离家乡,流离失所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宁云筱饱含深意的看着黎翊炎。
“懿王爷救人我们信,害人说什么我们也不信。”
淳朴的乡风,暖入人心,就连宁云筱也受这样的气氛感染。
黎翊炎对着众人深深一鞠:“黎翊炎在此,多谢诸位。”
黎翊炎走到宁云筱面前,不顾她的讶异拉起她的手,对着众人道:“我们夫妇就拜托诸位。”
宁云筱美瞳微微圆睁,黎翊炎,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说二人一直有着夫妻的名分,但之前那场假死也解除了才是。自己费尽心思的逃离皇城,如今却跟着黎翊炎出生入死重入皇城,为什么?她不知道,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却怎么也想不通。命运啊命运,你何其莫测,总是让人抓不住尾巴。
那么,黎翊炎在此刻说这句话又出与什么目的,进过这么多的事情,宁云筱不相信他只是随便说说。
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可以利于眼前的局势,又有什么是可以让他利用的呢?
就在她全神猜测的时候,黎翊炎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该添油加醋的地方添油加醋,该省略的地方一言已盖之,顺利的将猎户们的情绪带动起来。
“太过分了。”
“想不到皇上这么残忍。”
“那些被献祭的孩子真是可怜,还那么小,他们怎么忍心呢。”
“懿王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做?”这句话一出,猎户们仿佛找到源头,纷纷问道。
“懿王爷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吩咐。”
“懿王爷请吩咐。”
……
“会受伤会死,你们也不怕么?”黎翊炎沉声道,盖过在场的所有声响。
“不怕。”
“我们不怕。”
“老丈,那些官兵有没有再来?”
宁云筱话一出口,老者忙又跪拜了下来:“担当不起王妃如此的称呼啊,还请王妃不要折煞老可。”
好夸张,宁云筱悄悄撇撇嘴,黎翊炎浮起老者,陈恳的道:“大叔如今就是我们夫妇的恩人,再尊贵的称呼也是担当的起的。”
跟随老者进来的几个代表和老者一样感动的热泪盈眶。
“那些人没有再来,都往外城走了,多亏老婆子指的路。”昨日的壮汉道。
怪不得那些人没有来搜山。外城官道是通往军营唯一的道路,他们不怀疑也是理所当然。
二人起身对那妇人躬身一拜,又引来众人钦佩的目光。
“懿王爷俺们接下来要怎么做?”一名年轻的壮汉道。
“你们将所有信得过的猎户召集起来,我们必须将人就出来,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这点交给俺,俺一定能办的漂亮。”那个年轻的壮汉拍着胸脯道。
黎翊炎点头:“好,就交给你,接下来我会进城,找一些靠的住的人帮我们一起救人。”
这事事以人命为先的行为,抓住了猎户们的衷心,调动了他们的热情。
京城一偏僻的民房,这是猎户们在京城的一处住所,此刻黎翊炎和宁云筱就藏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更安全,黎瀚宇以为他们早已经远离京城,所有的人手都注重在京城之外,京城内反而显得很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再加上黎翊炎在京城的暗装,他们不再是折断双翼的小鸟,而是逐渐苏醒的雄狮。
暗卫悄无声息的现身,递给黎翊炎一张纸条,随即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宁云筱看着黎翊炎明显沉下来的脸色,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黎翊炎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是隋青传过来的祭祀地点和日期。
半个月?宁云筱抬头看他,“时间来的急吗?”
黎翊炎双手后背,站在窗前。
为了不让黎瀚宇疑心,季风他们兵分数路秘密潜来京城,现在的大军还不足与御林军所抗衡,半个月,只怕大军只能来一半。若是大规模异动,黎瀚宇提防起来只怕更麻烦。
宁云筱站在身后不去打扰他,莫名的坚信,没有什么是可以难的到他的。
果然,过了片刻,黎翊炎一脸自信的的回过身:“祭祀必须是非常隐秘的,所以那天的防守也是最薄弱的。我们暗中联络大臣,在那一天给黎瀚宇一个痛击。”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宁云筱提出疑问:“若是被黎瀚宇知道……”
“黎瀚宇登基时日较短,朝中老臣绝大部分都是保持中立,我们有父皇的诏书,他们会支持我们的。”
“你这是冒险!”宁云筱一语戳破他,万一那些中立的大臣都人已经被黎瀚宇给收买了呢。宁云筱有些不赞同,她不是赌徒。
“你怕吗?”
“怕?”宁云筱微微扬眉,笑容张扬中带着不屑:“我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黎翊炎眼前一亮,也张扬的笑了,还没完全盛开,就被宁云筱接下来的话打击了。
“送死跟怕是两个概念。”
黎翊炎摇头笑了笑,“只需要找几个有号召力的大臣,让他们在那天将大臣们聚集起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