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筱彷如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很随意的坐在云妾室面前的简陋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想活吗?”
“该死的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成这样的,该死的贱人。”云妾室使劲的想朝宁云筱的位置迈过去,只可惜身上的铁链紧紧的束缚着她的自由,让她不能动弹半分。
季风冲上去“啪啪”给了她两巴掌,直接将她打出了血,血迹顺着嘴角向下淌,低落在衣服上,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天作孽犹可与,自作孽不可活,这个道理你也不懂吗?”宁云筱淡淡的说道。
“自作孽?”云妾室哈哈一笑道:“我的孽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季风还想上去再给她两巴掌,被宁云筱组织了,宁云筱起身度步走到她面前,每一步都极为的轻缓,极为的轻盈。
却好像在云妾室的心尖上漫步一般,每一步都像是在心口捅刀子,让云妾室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双眸也忍不住收缩一下。
“是我叫你让龙侧妃试探我的吗?还是我叫你给我倒药酒了?或者是我叫你找来一个男人进那个丫鬟的房间?怪我,我到是很想知道,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自保罢了,我自保的手段你们没有看出来罢了,为什么要将你作孽的事情赖在我身上呢?”
云妾室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说的对,都是自己鬼迷心跳的瞎折腾才弄到这一步,只是她想不透,明明就是一件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就出了问题呢,到现在她都没有想清楚问题究竟出在了哪。
原本就怕别人发错带药的杯子,所以是自己发下去的,为什么有药效的酒杯到了自己的手里呢?
明明宁云筱在那个房间里睡着,怎么突然又变成了自己。还有,对了。
云妾室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回房间的途中,突然就被人打晕了?是什么人打晕自己的,莫非是他把自己送回去的,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会帮宁云筱呢。
云妾室将视线移到宁云筱的身上,本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好的,会让莫名其妙的人出手相帮,担对上宁云筱了然的视线,又瞄到旁边站着的季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莫非打晕自己的是季风。
云妾室不敢相信的看着宁云筱,不会吧,难道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使用什么手段吗,所以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对策,想好每一步棋的下法。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王府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宁云筱很有耐心的等待她思绪平缓,见她脸色顺便变了好几遍,最后如同认命一般的死灰色,扬了扬眉问道:“有什么需要我的解答吗?”
“你早就看出来了?”
“看出你们不怀好意么?关于这点没错,我是早就知道了,”宁云筱慢条斯理的说道:“任谁看见一个从来没有往来的人和一个跟自己有过节的人这么热情,都会心生怀疑的吧,有句古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让你们盗,那不是奸是什么?”
“原来是我们动作太仓促了,若是一点一点的靠近,想必你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戒心了。”
“也许吧。”宁云筱无所谓的道,毕竟那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至于会不会谁知道呢,但人家已经这么惨了,落井下石什么的,她宁云筱还真没有那个兴趣。
不过,具体的原因,宁云筱不介意告诉她:“主要的原因是,你有个好队友。常言道,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所以选择什么样的队友,攸关胜负。”
云妾室自嘲的笑了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龙侧妃的笨吗,但只有她比较好忽悠,其他人,谁会这般的轻易上当。”
“说的也是,”宁云筱点头认同,“若是其他人,你恐怕也控制不住,到时候适得其反,倒也是件麻烦的事,你没有把握控制别人,所以只好找简单好控制的人下手,只可惜,龙侧妃的笨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将你的所有计划都打断了,也导致你成功出线了数不清的大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