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写好房子,那大夫便又写了一份。
学堂的先生被说了一顿,眼里满是震惊,他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是诊治的问题,这才让苏英杰病情加重的。想到这里,先生也有些懊恼,直觉对不住苏英杰的家人。
于是,赶忙对着孔妙玉拱手道:“实不知那大夫会误诊,居然耽搁了病情。让夫人担忧,孩子也颇为受罪,是在下的错!”
听到先生的话,孔妙玉赶忙侧了侧身,不敢受这一礼。
“哪里是先生的错,先生也是好心,关心下面的学生而已。是那大夫的错,怪不得先生。”孔妙玉说着,心里却安定了些。
既然济世堂的大夫能够诊治出来,那孙儿的情况就不会有差了。
苏婉娘没有想到,学堂先生还是一个能屈能伸的,道歉没有一丝做作,光明磊落十分傥荡的样子。这样一个人,同她心中所想的迂腐的老夫子,大有不同。
“给,拿去抓药吧,煎服,一日三次!先给他退热,让内力的热散出来。”
济世堂大夫将方子丢给苏婉娘,苏婉娘刚刚想接过,就见先生给了柳彦一个眼神。然后柳彦立即快手接过,道了一句:“我来就好!”说完,蹬蹬的跑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苏婉娘给苏英杰喂了些水,孔妙玉也一直守着。
学堂的先生还在,而济世堂的大夫也诊治过了,两人却没有走。
“先生学堂事务繁忙,之前劳先生如此费心照看了,如今既然我们都在在此,便多谢先生好意了。先生可自去忙吧!”孔妙玉客套一句。
那学堂先生似乎真有事,点点头,无奈的告罪就出去了。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让大夫离开前去他那里拿诊金和药钱。
孔妙玉这才想起来,急急忙忙出来,她都没有带银两。
苏婉娘看出她的意思,拍拍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孔妙玉没有接,摇摇头摆手不要。
她如今如何能够要女儿的银子,拿了她于心不安!
苏婉娘可不管那么多,将荷包硬塞进孔妙玉的手中,见她支支吾吾又不好开口的样子,不容反驳的说道:“娘,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也不迟。”
见此,孔妙玉只能收下了。
不太重的荷包里,孔妙玉随意捏了捏就收进了袖子里。心里估摸着这几两银子,怕是闺女安身的最后银两吧!
苏婉娘没有在意这个,转头走到那自顾自喝茶的大夫面前道:“大夫,这诊金不知道多少?”
孔妙玉也束起耳朵听了起来,她也在盘算家中的银钱可够。
那大夫放下茶杯,看着苏婉娘然后将桌上另外一张方子递过去客气道:“不如夫人帮忙看看这张药方?”
苏婉娘一听,犹豫片刻,想着屋里就他们三人,便接了过去。
仔细一看,和自己之前想好的方子差不多。里头也有白茅根、防风、柴胡等等,后面多了一味青蒿。正和自己想的方子一样。
“大夫开的药方自然是好的!”
苏婉娘说着,将药方放在桌上。
听苏婉娘这般说,那大夫也不知她到底是在夸他医术好,还是在夸她自己了。
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大夫道:“这诊金便就当是这方子的银钱了,欠货两请!夫人可觉着有什么问题?”
苏婉娘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说以之前她说的那个方子当做诊金了,点头大方浅笑道:“如此甚好!”
见苏婉娘这般大气,那大夫颇有种占了她药方便宜的感觉。
他并不喜欢欠人情。
无奈之下,身上也无银钱,便打开药箱,从一个抽屉里,挑出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