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根王子身边曾有两名天鹅剑士,潘德格尔和他的亲兄弟。当初阿伦根为了得到藏在巴士底山谷里的暗黑之巢,让潘德格尔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引诱了狄塞尔的妹妹---像白荷花一样单纯,相信爱情的姑娘,她在小旅馆里把自己的初夜献给了他,可是潘德格尔却欺骗了她,他利用她无法和兽人相处和痴迷爱情的弱点,让她背叛了自己的亲生哥哥,当泄密事件败露后,她在狄塞尔面前自杀。
西塞罗至今还记得狄塞尔痛苦万分的表情,无论是谁看到自己的亲妹妹死在脚下,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绝对会刻骨铭心,成为一生中永远无法愈合的剧痛。
谁也不能伤害我的朋友!
“嗨,等等我!”西塞罗快步向潘德格尔跑了过去,当他转身时西塞罗飞快地在他的肩膀上抓了一把。
潘德格尔肩膀白色的羽毛被抓掉了一把,细小的绒毛如同破碎的雪花漫天飞舞。
当西塞罗的手指离开潘德格尔的肩膀时两个人都愣住了,丑陋和英俊的面孔浮现出截然不同的表情。
“野蛮人!放肆!”潘德格尔瞪大了眼睛,脖子上青筋隆起,紧握在手里的风之离歌举了起来。
“你应该称呼我西塞罗大人!”西塞罗仍然在笑,眼睛里的笑容却多了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他把抓在手里的羽毛放在嘴边用力吹了一口,白色的羽毛像是潘德格尔的尴尬纷纷落下,和尘土,粘在地上的排泄物混在了一起。
“你......”潘德格尔的指责有气无力,西塞罗类似开玩笑的动作泄露了他的实力,按照以往的情况,他的武技已经超过了人类的高级圣铠骑士,和只懂得野蛮冲杀的西塞罗对阵,连衣角都不会让他碰到,现在偏偏让他轻易揪掉了自己的羽毛,那是天鹅剑士引以为荣的标志。
潘德格尔的嘴角在颤抖,他深知在西塞罗面前泄露了实力的后果,狡猾的西塞罗每次出现在阿伦根身边时对待他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仿佛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样,但他知道西塞罗心里的想法,他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肉,煮了他的骨头,晚上还要用他的脑袋当枕头。
潘德格尔缓缓举起了风之离歌,他的魔法控制力已大不如前,也许只有风之离歌还能让西塞罗有所顾忌。想到风之离歌,潘德格尔的心理不由一阵抽丝般的痛,自从他从阿伦根手里接过这件神器,他的生活就变得一塌糊涂,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风之离歌成为他的囊中物时,潘德格尔欣喜若狂,当时根本没去想那个和阿伦根同名,曾经为达拉斯王宫效力的大魔导士阿伦根为什么没有会舍弃了这件神器,当他日夜和风之离歌为伴时才渐渐醒悟,但为时已晚。魔法修研都知道这样的一个道理,真正的勇士把自己的兵刃视为生命,每每随身携带,吃饭,睡觉不离身,甚至还会与自己的兵刃窃窃而语,形同朋友,情人,神器比兵刃更甚之,尤其杀气过重的神器,西塞罗的湛蓝徽章属于属性较温柔的一类,即便这样西塞罗也用颈袋装起来,贴着身体最温暖的部位。
风之离歌属性刚烈,吞噬了几万人的鲜血后变得极难控制,新的主人还要和它沟通必须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它。结果几个月下来,潘德格尔身上伤痕累累,可风之离歌却看不上他的魔法控制力,就像看不起主人的庞大魔宠,每天吃饱了便会懒洋洋地睡下,任他呼唤再也没有任何反应。长达几个月炼狱般的生活让潘德哥尔受尽了折磨和屈辱,更加可怕的是风之离歌竟然悄悄吞噬了他的魔法控制力,他现在的控制力还不如一名高级魔法师。
大魔导士阿伦根变成巫妖难道和风之离歌有什么联系?!
身心疲惫,遍体鳞伤,魔法控制力与日俱减,这就是潘德格尔的现状。
西塞罗没有动,朝巷子的另一端努了努嘴,潘德格尔扭头一看差点晕了过去,金龙寂灭,霜瀑龙西泽玛和蛮蛮牢牢堵住了他的退路,以他的魔法控制力和武技来讲根本无法抵御西塞罗和他的魔宠兵团,如果再加上龙族三人组,他想不死都难了。
“我奉阿伦根王子之命外出,你敢动我?”潘德格尔声嘶力竭地大喊,再也没有英俊的天鹅剑士的潇洒和傲气。
西塞罗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如今的达拉斯人心已散,王室的失去了往日对子民的种种束缚力,都在恶魔到来之前四散奔逃,寻找渺茫的生机,阿伦根也没有横加指责,他是达拉斯的执政者,既然无法阻拦灾难的降临他不会剥夺子民逃生的权力。作为阿伦根最信任的人,贴身护卫,阿伦根怎么会派潘德格尔去执行什么狗屁任务,而且他看到西塞罗后立即钻进了充斥着腥臭味的死胡同。
阿伦根王子生性多疑,李威斯不遗余力地为其献忠都无法得到他的信任,只有始终陪伴身边的诗妃娅和潘德格尔才博取了他的信任,还把神器风之离歌赐给了他,在危急的时刻潘德哥尔却选择了逃跑,这一点,西塞罗更加无法容忍。
谁都足够的理由离开达拉斯,谁都可以背叛阿伦根,唯独潘德格尔不行。
西塞罗要为阿伦根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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